第2章 初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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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啼

月儿姓元名宝儿,耐不住我又亲又哄,她终于还是交代了。 虽然似乎带着些市侩,但当我“宝儿、宝儿”的唤她时,她对原来姓名仅存的些许不满也不翼而飞。 不过,她还是喜欢我叫她月儿,因为“这两个字被我灌注了无尽的爱恋。” 月儿和我说说笑笑来到小厅,除了师娘外,厅里竟然还坐着位面如冠玉、儒雅温文的蓝袍中年男子。 两人注视着我夫妇,眼神中充满了笑意。 我大喜冲上前去,抱住那男子叫道:“师傅,你来了!” 师傅笑道:“好小子!你高了,也壮了,武功好了,而且还娶了媳妇儿!” 我抓住师傅的双臂,眼眶微润,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师傅呵呵笑道:“来,让我看看你媳妇!” 月儿连忙走到师傅面前,盈盈下跪,轻轻道:“徒媳月华拜见师傅!” 师傅爱屋及乌,大笑着将她扶了起来,仔细打量了一番,转过头对我赞道:“好俊的媳妇!臭小子福气不小啊!” 月儿赧道:“能侍奉相公是月华的福气!” 我感激地望了月儿一眼,师傅更是得意,不住哈哈大笑。 师娘也是笑靥如花,摆手道:“好了好了!看看你,见到徒弟高兴成这样!破儿,你现在觉得如何?” 我恭敬回道:“那药力果真有增强修为的奇效——弟子除了解开被师傅压制的内力外,功力有很大长进,而且那炎阳诀行功法相当霸道!” 师娘叹了口气道:“当然霸道,不然也不会反扑其主,若非机缘巧合,我也不敢将此功传你!” 我连忙又再谢过,师傅突然对我低声道:“怎么样,那宝药厉害吗?现在知道师傅没害你吧!” 我嘿嘿作笑,心想不知道师娘有没有告诉师傅亲自指点我化解之事,不过又不好询问,房中两个女子听了他的话,俱脸红暗骂。 新婚燕尔,夫妻重逢,喜悦充斥着众人的胸怀,我几乎想要仰天长啸,以抒发内心的畅快。 两年未见师傅,他一点也未变,外貌温文平静,内心一片炽热。 见他终于和师娘重新走到了一块,我心中充满了喜悦和孺慕,对两人道:“不知师傅师娘有何安排?” 师傅瞟了我一眼,微微一笑道:“二十年前正道武林诸多猜忌不满,甚至认定我要加入魔教,现在我偏要管管魔教之事,助你师娘一臂之力。” 我讶然望向师娘,道:“师娘这么多年没有过问教内事务,现在仍可以主事吗?” 师娘叹道:“此事涉及教内一段秘辛——天道不佑,圣门已乱了将近百年,相传圣教一统有句预言:” 金铃既现,契机可见,玉箫金瞳,圣道大统。‘这’金铃‘指的多半便是我,三长老本来以为我可以重现圣教辉煌,但二十年前我却和见羽结为夫妇。只因该预言后半句还落在我身上,所以才一直任得我逍遥自在……“我奇道:“预言?魔……大伙儿怎会相信这毫无根据的预言呢?说不定是别有用心之人故意布下的迷阵。” 师娘是魔教的长公主,我可不想在她面前胡乱称呼。 师娘微微一笑,道:“你有此想法不足为奇,只因你不知圣教的许多细节。咱们有种赐名的仪式,举凡教中重要人物可堪造化的子女都必须按一定规则命名,父母是不能决定的。生为女子者,依次以木、火、土、金、水为姓,《定名录》内按顺序为名。我母亲为圣教土灵护法,土生金,所以我以金为姓,排行十三,在《定名录》里刚好就是‘铃’字,所以便叫金铃。百年前圣教势微,多股势力各自为政,四分五裂,却由当时的魔媒传出了这预言。本来一直没人放在心上,直到我的教名定下来后教中才有人怀疑确有其事,所以长老会立我为长公主,尽心传我武功。” 父母竟不能给子女改名,魔教被人称之为魔,的确不是没有道理。 我嘻嘻笑道:“原来师娘就是天命一统的人选……” 师娘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道:“若我就是那个人,又怎会不知道‘玉箫金瞳’的意思?我看你是乐昏了头,到现在还没清醒!” 月儿忍不住垂头偷笑,我苦笑道:“就算确有其事,他再强也还是个人,能有那么大的本事?数十年没完成的一统大任因为他的出现就能一蹴而就?” 师娘正色道:“如果果真有这人,那他就会被奉为圣教最尊崇的领袖,成为大自在天帝的化身,拥有强大的精神感召,不仅仅是武力这么简单。只是那后半截预言的意思如今尚无人知晓!” 说完微微一叹。 师傅笑道:“管他什么意思,由我助你,我不信你门内还有谁能敌我二人联手!” 师娘展颜笑道:“有你相助当然甚好,不过圣教内一定不会对你假以颜色的。” 师傅晒道:“谁去在乎呢!” 我笑道:“师娘当年出道时定是威风八面呢!” 师娘微笑道:“预言之事,确是深入人心,但兹事体大,因尚未明白整句预言的意思,当年我遵长老会决议,只是静观其变,且出道才半年就遇上了你师傅……” 接着瞟了一眼师傅,又叹道:“幸好在长老会支持下,二十年内圣门虽未强盛,却也并没衰败,现今我决定重掌教务,整治叛徒统一圣道,也算报答三长老教诲之恩。” 我躬身道:“弟子愿做师傅师娘马前小卒!” 师傅却摆手道:“你先别因为咱们就入魔道,还是多磨练一下再自行决定。” 我笑道:“弟子虽然不介意行侠仗义,但对正邪之别却看的很淡……” 师傅淡淡地道:“那也不一定就入魔道,你若助你师娘,那些正派人士一定会把你看作死敌,诸多纠缠不休。别以为他们自命正派,干起事情照样不择手段!” 我知师傅一定是对正派武林当年对他的纠缠讨厌至极,所以才会如此不厌其烦地告诫我,一时迟疑,拿不定主意。 师娘对师傅哼道:“你别还没帮我就先来拆台,现在圣教势微,连教内都分成几股各自争斗,这一统的日子还远的很,破儿就算不必跟我们直接做事,却可以替我弄点声势!” 师傅皱眉道:“你要他怎么弄声势?” 师娘娇嗔道:“破儿是你宝贝弟子,难道我就把他当根草了?他现在剑法内功连你也不差多少,办事又圆滑,比你当年强多了,就算想害他,我还要顾着月儿呢!” 我连忙笑道:“弟子愿替师娘摇旗呐喊!况且弟子相信在圣教中师娘一定能照拂弟子。” 师娘娇笑着白了我一眼,掏出一块令牌递给我道:“你就称是我的弟子,以‘寒梅’为名,拿这令牌作巡查职务,呆会我再把圣教的规矩和细节告诉你!” 我点头应是,师傅大叹:“我的徒弟,她谢都不说一声就抢跑了!” 师娘嗔道:“我的乖女儿月华,我眉头都没皱半下就给了你徒儿,你还不满意?” 我和月儿相视一笑,师傅师娘作弄人惯了,现在二十年重逢,正是恩爱时分,两人虽然互相挤兑,却是蜜里调油。 师傅又问道:“你自己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我道:“有些眉目了,但还没着手去找。” 那时捕快老李说“狂风二十盗”有人用“五虎断门刀”还得从这里下手。 师傅点头道:“那你先把自己的事办了,再回来帮我们。” 我应道:“是”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笑道:“这是弟子黑吃黑得来的,孝敬师傅师娘一半。” 师傅一看,竟是五张万两银票,笑道:“你小子还是个小财主啊!” 却并不接过。 师娘笑道:“我说破儿办事比你有头脑嘛,别说当年,就算你现在也未必能比上。” 又转头对我道:“不过你师傅替圣教办事,费用全由师娘负责,现在圣教虽然没人了,但钱还是有的。” 我想师娘为长公主身份,一定不缺钱用,一笑收了起来。 师傅笑着点点头道:“当师傅的当然希望徒弟能青出于蓝,不过我还要考较一下他的武功。” 师娘和月儿站在走廊上观看,师傅与我在庭院中相对而立,我微微感到些许紧张,虽然两年中我丝毫没有放松练功,很多时候甚至比在山上更有动力和心得,武功自觉比起下山时有了长足长进,但面对师傅这等高手,仍有点忐忑不安。 不是怕输了丢脸,就怕不能令他老人家满意。 师傅发现我情绪的波动,笑道:“对敌之时如此心神失守,你不想要小命了?” 我微微一笑抛开杂念,顺手将腰间长剑拔了出来。 剑身与剑簧磨擦,“锵”地发出一声清鸣,充满了凝重肃杀的味道。 我的功力似乎受到这一声剑鸣的激发,突然间提到了极点,并且就那样没有丝毫波动的保持在顶峰,胸中充满激昂豪情,心湖却象镜面一样丝毫不失地反映着师傅的举动。 这突如其来的情形连我自己也吃了一惊,从来未曾发生过,突然间对自己的功力控制得如此收发如心。 我心中觉察到了什么,隐约有一丝狂喜。 这是武道的顿悟,是修为所到的征象。 无数武人的梦想、任何师傅都不能传授给弟子而只能靠自己领悟和磨练,刻苦、天赋与机缘缺一不可的境界,想不到竟然在无意间达到了! 一面抵抗着我强大的气势,师傅眼中既是欣慰,又是赞赏。 气机感应下,他当然知道了我体内翻天覆地的变化。 “好!” 他老人家缓缓抽出腰间长剑,道:“师傅已经很久没有体味到这样强劲的压力了!” 忽然间,师傅他整个人仿佛融入了庭院的天然景色中去,再也找不出一丝一毫的不和谐。 我顿时感到浑身上下无比生硬,仿佛连站着的姿势也古怪可笑,知道自己的气势被夺,若不立即出招扳回劣势,只怕呆会连出招的勇气都会逐渐丧失。 我长剑一横,就在院中众人都以为我要进攻的瞬间堪堪打住,摆了个将出未出的姿势,浑身却充满了强烈的剑意。 师傅的功力轻轻波动了一下,我这才好受了些,顿时放松下来。 师傅眼中露出赞赏,两年前我们就已不需要用招式来分胜负,此时我虽然稍处劣势,却丝毫未露败象。 两人古井不波的对恃着,承受着对方如有形质的气机攻势,任何一丝功力或情绪的荡漾都必会导致对方寻隙而入,若是对阵杀敌,生死立判。 良久,师傅叹道:“破儿,你不愧是我楚见羽的弟子!” 一剑循中宫击来,打破了我俩的僵局。 我身形一转,已到了师傅身后,反手撩向他的胁下,师傅向右后迈出一步,回手刺向我的小腹。 我向前跟上一步,剑势不变,刺向师傅身侧,师傅平地滑出一丈,回身刺向我的手腕。 我与师傅你来我往,剑招行云流水般地发了出去,身形也越来越快。 庭院中利剑划破空气“嗤嗤”作响,师娘和月儿只觉我二人的剑招包含了各大门派的剑法,却又似是而非且化繁为简,招招制敌死命,凶险异常。 可是场中二人却是彼此将对方的意图洞察得丝毫不漏,破解之道了然于胸,自然而然化解开去,就好象师徒二人在排演已练了千百次的舞剑,正是棋逢对手,不分上下。 师娘和月儿眼中我二人成了两条淡淡的身影,突然“叮”地一声,我与师傅分了开来,却是二人酣战良久,彼此都无法挫败对方,借两剑交接退出战圈。 师傅仰天长笑,我又是感激又是痛快,师傅二十年前就是江湖上公认才华横溢、强横无匹的剑客,二十年来更是炉火纯青,此次比较虽不是生死相博,但我能与他斗个不上不下,连自己都甚感欣慰。 师傅赞道:“破儿,光以剑法来讲,你已经可以和师傅不相上下了,日后还要多在功力和应敌上下功夫!” 我连忙点头应声,师娘娇笑道:“破儿,你以‘炎阳诀’击一掌试试。” 我也很想知道那炎阳诀功法的威力,自昨晚以此行功法运行内劲,时时觉得体内真气迅疾猛烈,较之以前先天循行快了数倍,有时甚至会对经脉强烈冲击,想来便是令修习者痛不欲生的原因。 但我并未感觉不适,仔细察看也未发现对机体有任何实质损害,看来师娘的化解之法的确有效。 我左右四顾,见庭院中有一块凳面大小鹅卵石,于是提气行功,运劲于掌,集全身功力一掌拍在石上。 只听“噗”的一声,石粉被掌劲四处扬起,漫天飞舞,那鹅卵石竟被我拍的粉碎。 这毁灭性的威力让院中众人都大吃一惊,须知以血肉之躯能将那石头打裂就已经很不错了,谁知我竟将它打的粉碎。 师傅皱起眉头,走过来拉住我仍然酸麻不已的手掌,运功察看我体内经脉情况,我自己也惊讶未定,道:“师傅,弟子也曾仔细检查过,并未发现有不适之处。” 师娘和月儿都瞪着师傅,师娘也皱上了眉头,道:“的确厉害过了头,想来是破儿本身内力就极高的缘故,见羽你仔细给破儿看看。” 月儿更是紧张形于颜色,就怕师傅说有什么不妥。 我看着月儿的神色,心中不由升起一股甜意。 良久师傅放开了我的手,叹道:“倒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破儿,你很好,这两年内力有了很大进步,以你自己的功力配合剑法,江湖上大多数地方都可去的,这炎阳诀不用也罢!” 又转过头对师娘说:“金铃,你这事作的也太过莽撞!须知象这类激发潜能的奇门功法必有其独到之处,不可以常理度之,这事破儿冒的险太大了!” 我见师娘有些尴尬,连忙笑说:“师傅师娘一心替弟子着想,弟子感激不尽,象这般得天独厚的神奇功法武林中无人不想修习,弟子宁愿冒一点风险,而且弟子以后一定时刻留意体内的变化,若有不妥,定向师傅师娘请示。” 师娘娇笑着看了我一眼,说道:“你放心,真有什么不适,师娘绝不会袖手不管!” 师傅知道我在说好话,况且事已至此,也就没再说什么。 月儿走上前来,从怀里取出块汗巾替我擦去头面的灰粉,望向我的眼神却甚是复杂。 既有些担忧,也夹杂了爱慕和自豪。 我自然而然就揽住她的纤腰,低声问:“怎么了?” 月儿轻声说:“相公,我担心……” 我凑到她耳旁道:“你忘了咱们的阴阳无敌合修大法了?” 一面在她柔软的腰上拧了一把。 月儿费了好大的劲才没有笑出来,俏脸却飞上两朵云霞,连忙把头垂下。 师傅微微一笑,走进了大厅,师娘捉狭地对我眨了眨眼睛,也跟了进去。 待师娘告知魔教中联络方法后,我立即把月儿拉去逛街。 月儿知我心意,一路上笑个不停。 我故意问道:“月儿,什么事这么开心?” 她晕红着粉脸道:“相公故意让师傅和师娘单独……” 我笑道:“怎样?” 她娇媚地白我一眼,昵声道:“你坏死了,我不说!” 我嘻嘻笑道:“就算师傅的功力早过了炼精化神,炼神还虚的境界,此刻夫妻二十年重逢,也要练练咱们昨晚上合修的武功!” 月儿狠狠在我身上拧了一下,嗔道:“我不许你说主母的坏话!” 我心中暗想,若是师傅不做,那才真是暴殄天物,一面笑道:“月儿,你说要是相公以后内功入了化境,会不会也对男女之事没了兴趣?” 月儿娇媚地哼了一声,似乎绝对不信,我自己也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我得了月儿这好宝贝,心情舒畅的恨不得高歌一曲,但若能令她愉快之事,我都愿意做上一做。 见她衣着虽然质地上乘,但颜色样式都较素雅,心想如今不比往日,该给她多买一些日常的首饰和衣衫,就带她到了长安最繁华的内城大街。 以前从没有这类需要,也不知孰好孰坏,就找了家招牌最亮眼、铺面最大的“齐宝阁”才迈进店门,那中年掌柜就迎上前来殷勤招呼,引入雅座,自有小厮奉上香茗。 坐定后掌柜笑道:“若在下没看错的话,两位贵客尚是首次光临鄙店?” “不错,” 我笑吟吟地看了一眼月儿,道:“在下与贱内确是第一次到贵宝店。” 掌柜微笑道:“不是在下夸口,本店乃长安城内首屈一指的金银首饰铺,各类饰物应有尽有,不知公子想看些什么首饰呢?” 我笑道:“我想给内子买一些日常的饰品,掌柜可替咱们拿些主意。” 那掌柜闻言,仔细打量了月儿两眼,正容道:“请恕在下直言,以夫人的容貌,佩带寻常金银之物恐怕只会适得其反,唯有精心制作之品始能起到烘云托月之效,公子以为如何?” 我心中大为赞同,一面审视月儿的如花娇颜,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 月儿的美的确很难找到人为的东西来匹配,更不需要额外修饰什么。 月儿被我凝视,嫩滑的脸蛋慢慢升起两朵红霞,更是娇艳。 掌柜饱含笑意地望了我一眼,轻声道:“公子和夫人请稍坐片刻,在下去去就来!” 接着转身离去。 我回过神来,心想这一辈子是看不厌的了,伸手过去握住月儿的小手,微笑道:“月儿,谁让你生的这么美,想找能配你的首饰都难!” 月儿却忧心其他事,轻轻道:“相公啊,你不用给月儿买什么东西的。而且一会他拿出来的首饰一定都很贵!” 我还未有机会向她道出自己的身家,知道她一定在担心我的财力,笑嘻嘻的道:“不行,相公若是不给我夫人买几件象样的东西,怎能安心?月儿,相公不是只有身上这点抢来的贼赃的!” 月儿这才知道我另有底细,白了我一眼娇笑道:“让别人听见了,还以为相公是强盗呢!” 我哈哈大笑,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揉捏。 不一会掌柜捧着个红布垫底的木盘走了进来。 放眼望去,盘中放了七八件饰物,宝气流动,果真都是精致之品。 掌柜放下木盘,捻起其中一对耳缀,笑道:“依在下愚见,诸物中以此为最,此耳缀名‘星梦泪痕’,公子夫人请看,上面这两颗湛蓝宝石光华朦胧若星,凄美似梦,形状却仿若泪珠,故以名之。最妙是制作者匠心独运,手工精简至极以突出其天然高雅之态,乃宝石饰品中出类拔萃、独一无二的杰作,正好可用于陪衬夫人!夫人试戴一下,即知在下所言不虚。” 月儿接过耳缀仔细打量,惋惜地道:“奴家尚未穿耳……” 我心中暗笑,掌柜的话虽然极具煽动性,但的确名副其实。 这耳缀显然凝聚了很大一番心血,制作者见识卓越,构思巧妙,突出强调造型优美而独特、简洁而典雅的两颗宝石,用在镶嵌、联结部位的手法却极其素雅,展现了始作俑者的精深功力。 凝望着月儿迷人大眼睛里朦胧的宝光,我知道她喜欢上这耳缀,微笑问道:“不知这‘星梦泪痕’出自何人之手?” 掌柜的神色露出一丝肃穆,恭敬地道:“此乃珠宝制造业的天才、‘玲珑巧手’公孙巧前辈的传世杰作!” 我点了点头,掌柜又向月儿道:“若夫人不嫌弃,可由舍妹代劳,小店很多贵客都是由舍妹效力的。” 月儿转望向我,我点头对掌柜笑道:“如此就麻烦了。” 那掌柜笑道:“公子客气,此乃本店的荣幸,请两位稍候……” 转身走了出去。 我拿起那“星梦泪痕”凑到月儿脸旁,宝蓝晶莹的光芒与她白玉般的肌肤交相映衬,果真曼妙无比,不由赞道:“真美!” 月儿既被这耳缀逗起兴趣,便逐一观赏琢磨木盘中的饰物。 我心想这掌柜见识独到,待人接物不卑不亢,齐宝阁在长安珠宝行里必定是大有名气,只是咱们以前根本没机会接触,所以竟不知道。 不一会那掌柜走了进来,笑道:“在下已谴人去召唤舍妹,两位请稍候,不如由在下再来介绍一下其他的饰物。” 我叹道:“实不知会如此麻烦阁下,不然定不会节外生枝。” 掌柜诚挚地道:“公子太客气了,就算公子与夫人今日没有看上眼的饰物,在下也为认识公子夫人如此人物而欢喜!” 我心中暗赞,抱拳笑道:“真是失礼,在下楚破,这是贱内月华,还未请教阁下大名。” 掌柜抱拳道:“小姓齐,齐文远。” 我心中若有所悟,仔细打量这齐文远。 只见他四十年纪,面目可亲,微微发福身材,华贵而不张扬,圆滑而不虚伪,便道:“莫非阁下就是齐宝阁东主?” 齐文远微笑答道:“小本生意而已……” 我知道自己一定问了个很可笑的问题,以至圆滑如齐文远者都不能抑制脸上的笑意,说不定他还是个什么长安首富。 不过心中敬佩之情却更增,光看这齐宝阁的规模和气派,东家身家就不在百万之下,而齐文远待人接物却如此平和可亲,这样的人真是想不坐大都难! 我笑了一笑,道:“齐阁主在长安定是名人,请继续吧!” 齐文远口称不敢,从木盘中拿起一串珍珠项链,道:“这珍珠项链取材虽然上佳,但造意却比不上那‘星梦泪痕’别致,因此价格虽然较贵,却只是寻常华贵装饰,公子夫人请看。” 我伸手接过,见是二十四颗大小几乎相同的圆润珍珠串成一串。 我虽是外行,却也知要找二十四颗同样大小的珍珠相当不易,怪不得老齐说比较贵。 我替月儿将项链戴上,果是珠光宝气,更显得雍容华贵。 月儿揽镜自照,却解了下来,道:“相公,咱们行走江湖,戴着珠链未免太招摇,也不大合适。” 我点头未语,齐文远露出讶色,却没有多问。 其时读书之人多习击剑之术,腰佩长剑也可有装饰之意,想来他未料到我们竟是武林中人。 我见盘中剩下的几件玉镯、玉戒、手链、束发及玉簪显然都是特意挑出的精巧首饰,笑道:“既是齐阁主精心挑出,这些首饰我们都要了,不过还是要请阁主给我们介绍一番。” 齐文远呵呵笑道:“公子真是豪爽,在下自当效力。” 待他逐一介绍完毕,我见那墨玉虾须镯色泽圆润,造型典雅,心生欢喜,对月儿笑道:“咱们把这镯子送给师娘,让阁主再给你拿一副如何?” 月儿笑道:“好啊,不过不用再拿别的了,相公买这么多我一下也戴不过来!” 我点点头转向齐文远道:“麻烦齐阁主再给我拿四对爷们用的玉簪。” 齐文远出去转了一圈,又捧了个盘子进来,身后跟了个少妇,挎着个药箱。 我料想这少妇定是齐文远的妹妹,和月儿站起来见礼,寒暄后月儿与齐三娘去一旁穿耳,只片刻月儿耳上已多了那副“星梦泪痕”我见那耳缀挂上后果真起到画龙点睛之效,更显的她娇美华贵,且多了种恬静亲切的气质。 齐文远和三娘都露出欣赏神色,我再一次谢过他二人,并让齐文远给我们结帐。 齐三娘告退后,齐文远笑道:“依小店四十余年的习俗,首次光临的贵客除成本和手工费外,统统只收取一成半的利头,在下把价钱向公子报一下。” 听他的报价,除珍珠项链比较贵,要二万两银子、“星梦泪痕”六千两、墨玉虾须镯两千两、一只玛瑙点缀的抹额两千两、一个血翡翠玉戒一千五外,其他大多都在五百两银子以下,总共四万三千二百两白银。 我点出银票,笑道:“在下和贱内都是外行人,以后有机会还要向齐阁主多多讨教。” 齐文远笑道:“公子气度不凡,齐某人恭候楚公子和夫人大驾。两位请稍候……” 转身立好契约,交给我过目,又从木盘内拿起一块铜牌,道:“此乃本店贵宾凭证,公子与夫人可凭此牌在小店洛阳、杭州、扬州分店享受让利优惠。” 我讶道:“贵宝店在扬州也有分店吗?” 齐文远笑道:“不错,公子莫非是扬州人士?” 我心中一动,笑道:“还说不上,不过打算在扬州定居。” 一面取出小时候的玉佩递过去道:“请问阁主,这玉佩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齐文远翻来覆去打量了半晌,摇头道:“楚公子,这玉佩质地上乘,想来多半是殷实人家为子女贺诞之物,不过除刻上生辰外,在下并未发现有特别之处。” 我点了点头,默然接过,在两份契约上画上押,收起诸物与月儿告辞出门。 转眼已是午后,我问道:“饿了吗?” 月儿点点头,我抚掌笑道:“以前听说长安城贵宾酒楼甚是出名,据说掌厨师傅很有几道拿手好菜,咱们去尝尝!” 贵宾酒楼是座三层高楼,位于长安大道与城南大道的路口,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光大楼前迎送食客的小二就有七八位,衣着整洁,未语先笑,不愧为名声远扬的知名场所。 见到我和月儿这样衣着光鲜的年轻男女,早有人迎上前来招呼侍侯。 我和月儿步入贵宾酒楼,午餐时间虽已稍过,却依然人满为患。 跑堂的小二对月儿特别热情,不仅飞快张罗出饭桌,且又搽凳又递茶,完全就当我是影子。 月儿偷偷瞟我的神色,我对她作了个鬼脸,她“噗”地笑了出声。 四周食客无不张口注目,忘记了正努力对付的美味,月儿自知失态,连忙坐下。 我见旁边的人依然偷偷拿眼来瞟她,笑道:“月儿,我看咱们不用做什么大事,只要你和我寒梅出去走上一圈,江湖上一定闹的天响,圣教威势大生!” 月儿低头浅笑,神态喜悦。 我见小二呆呆地站在桌旁瞪着她,嘿嘿笑道:“小二哥,把你们贵宾楼拿手好菜配几样上来,再来一壶上好花雕!” 不片刻我们的菜就上来了,我不禁大叹有美相陪果然与众不同。 月儿不再在意众人的注视,巧笑倩兮,眼波流动,更添美态,众人无不绝倒,纷纷流连不去。 我想明日就要上路,一边细细说些江湖门道给月儿听,最后道:“听说长安城西‘老张铁铺’炼出的钢剑颇为不凡,一会咱们去买两把。” 月儿点头应是。 这一餐直吃了近个时辰,我笑道:“月儿,这贵宾楼师傅手艺是大好了,但还是不及你弄的精致。” 月儿欢喜道:“以后人家每天做给相公吃,只怕相公却又觉无味。” 我笑道:“相公在扬州城有家药铺,现在也有几十万身家,等咱们在江湖上飘个几年,师傅师娘的事办妥了,大伙就到扬州定居,那边气候温和,景色迷人,保证你去了就不想走!” 月儿怔怔地望着我,我奇道:“怎样?” 她痴痴地道:“若能与相公这样厮守终身,就算是让月儿做神仙妾身也不换!” 我心中感激,笑道:“这有何难?相公我胸无大志,只愿舒舒服服过日子……” 顿了顿,我又低声神秘道:“最重要的,江南多美女,你到那儿才不会这么显眼!” 月儿嘻嘻痴笑,我向往道:“到那时,月儿就可以替我生几个孩儿了!” 月儿霞飞双靥,却低声道:“相公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我道:“只要是月儿替相公生的,儿子女儿我都喜欢!” 月儿娇媚地望了我一眼,我又道:“不过现在你我都还年轻,行走江湖也不安全,不适宜要孩儿……” 月儿点头道:“贱妾知道如何避孕,相公放心!” 我笑道:“好,咱们这就去买剑,让江湖好汉也见识见识月儿的‘清风十三势’!” 老张铁铺位于城西近郊,我问好路径,和月儿权作散心,一路观赏初春景致,说说笑笑,走了个多时辰才到。 原来只是大道旁的一间石屋,屋前高高支起一根竹竿,挂有一幅招牌,随风飘舞的条幅上大书“老张铁铺”四字。 我与月儿走进石屋,见各式兵器凌乱摆满了一长桌,老板坐在柜台后冷眼旁观,也不招呼客人。 我走去随手拿起一把长剑,挥舞两下,再轻轻一弹,只觉剑鸣清脆,通体雪亮,剑刃锋利,纹理规律有致,对月儿赞道:“好剑!虽然不能斩金断玉,却是做工独到,最妙是剑身轻灵,可以轻便舞动。老板,这剑可有名字?” 柜台后的老板五六十岁模样,满额皱纹,干枯精瘦,一双三角眼似乎常年经受烟熏火烤,变的红肿湿烂,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他懒洋洋地道:“依该法炼出来的,全都以芙蓉为名,剑叫芙蓉剑,刀叫芙蓉刀。” 顿了顿又感慨道:“不就是杀人吗,还用的了什么宝刀宝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江湖人,我铸了四十年的剑,你们就砍杀了四十年,如今我乏了,你们却还兴致勃勃,连这么个小姑娘也要去拿剑杀人!” 我心中好笑,问道:“你老哥不就吃这行饭吗,买剑的人越多,生意越好啊!” 老板不屑道:“你们不来买剑,我打些锄头耕犁却也饿不死。” 月儿笑道:“那你干嘛要打剑来卖呢?” 老板晒道:“有人来买,我就打,没人来买,我就不打。” 我觉得很是有趣,问道:“你眼睛是打铁弄的吧,怎的不治?” 老板叹道:“要能治才治啊,我现在双眼一遇风热就流泪肿痛,看了好些大夫也不见好转,说不定哪天就会失明,这铁我是不想再打了。” 我道:“我倒是有两个治疗的办法,你可愿一试?” 老板道:“你莫要想以此套近乎,那剑五十两银子一把,一分也不能少!” 一把剑五十两银子也算是相当昂贵了,月儿早在我身后笑弯了腰,我笑道:“剑我要两把,银子一两也不会少你,但眼病却可以替你免费治疗,如何?” 他疑惑地看着我,皱眉道:“先说说你的治法?” 我道:“汤剂会慢一些,肝开窍于目,我用银针以泻法扎你晴明、合谷、太冲、太阳四穴,此为‘开四关’手法,去除你肝胆经热毒,再配合耳针放血,当可缓解你眼中症状。” 老板晒道:“你说的倒容易,看你年纪轻轻,能有多少经验?” 我微笑道:“医道精深博奥,经验的积累固然重要,但却首重悟性,年老的医者未必一定高明。如果你执意不试,我也不会勉强。” 他迟疑了一下,叹道:“好吧,我就让你试试。” 我取出随身携带之银针,让他闭上双眼,依上手法施为,再留针片刻。 退针后他眨眨眼点头道:“果然清爽了许多!” 我叹道:“可惜我明天就要离开,不然连续施针三日,当可痊愈。” 他大惊道:“那我眼睛怎么办?” 我心想原来你也有急的时候,笑道:“无妨,你眼中热毒已十去其七,以后每日用鲜品鸭跖草挤汁涂眼,半月内也可症状全消。以后如若还想打铁,可经常用鸭跖草、野菊花、金银花泡汁洗眼。” 说完放下张百两银票,取起两剑,和月儿走了出来。 月儿笑道:“没想到还有这么难侍侯的人,别人好心给他看病,他却怀疑是套近乎——相公,你医术很好吗?” 我笑道:“很好倒不一定,不过看些小病应该没问题。相公以后没事就到自己的药铺上去帮人治治病,打发日子。” 月儿嘻嘻笑道:“那我也要学,咱们一块儿!” 我点了点头,道:“我慢慢教你。” 我二人肩贴肩慢慢在城郊大路上走着,此时已近黄昏,云蒸霞蔚,燕子衔泥,飞鸟回翔,月儿娇痴道:“真美啊!” 我点头应是,心中却想着其他事情,道:“月儿,那老张说的很有道理,江湖中砍砍杀杀,根本不是正常人过的日子,如果每日黄昏都能坐下来看看日落,那才有点意思。不过我还有一事需要弄明……” 月儿奇道:“什么事?” 我笑道:“师傅看来不愿我沾上魔教,但师娘却似乎很希望我能帮她,你觉得呢?” 月儿认真道:“相公决定吧,只要相公记着月儿是你的人,无论如何贱妾都和你在一块儿就行!” 我轻轻拧了拧她娇艳的脸蛋,道:“一会儿回去后你去问问师娘是不是有什么具体的事要我去帮她办的,师傅他老人家对魔教的看法似乎也顽固了些。” 说来好笑,我之所以决定沾上人人谈虎变色的魔教,只是觉得师傅既然决定要帮师娘,我这个弟子就应该身先士卒,而我认定师娘绝不会让我吃亏。 想了想我又笑道:“月儿,师娘有样功夫,你一定要学到手!” 月儿道:“主母的功夫可多了,贱妾都后悔以往没有多学一些,相公说的是哪样?” 我笑道:“你猜猜?” 月儿侧过头打量我半晌,笑道:“我知道了,是驻颜术!” 我笑道:“不错,你真聪明!” 此时身后急促的脚步声赶来,回身一看,竟是老张铁铺的老板。 他急步赶了上来,手中捧了个长布囊,笑道:“幸好追上了。刚才小老儿说错个话,杀人的兵器其实也有高下。嘿嘿,两位非是寻常江湖中人,小老儿甘愿将自己打造之精品送上,以谢阁下援手之德!” “噢?” 我心中好奇,接过布囊打开一看,竟是一对雌雄宝剑。 雄剑剑身较宽,剑体较沉,剑鞘乌黑,雌剑较窄而剑体轻灵,剑鞘淡绿。 老板叹道:“这一对剑天造地设,实乃在下一生所造之最高成就,小老儿为它们煞费苦心,看着它就好象看着自己的儿女一样,所以一直不肯拿出示人!” 我笑道:“在下一定出个合理的价钱,让前辈老有所养!” 他呵呵笑道:“你以为小老儿在乎几个钱吗?这剑若要说卖,再多我也不让,只因觉得你二人投缘,正好使用此剑,所以甘愿奉送。” 我抽出雄剑,顿觉周围空气好似骤然寒冷,剑身发出隐隐寒光,宛若一泓秋水,整把剑竟然还没有那芙蓉剑闪烁明亮,却知这实是大巧若拙、锋利无比。 观之雄剑既然如此,雌剑想来也不差,我心里虽然喜欢,却不欲掠人之美,为难道:“前辈,如此厚赐,实不敢收!” 老板爽朗笑道:“我乃真心实意相赠,你再拒绝就太矫情了!” 我想这老板倒是洒脱之人,躬身道:“如此在下就在长安再呆上两日,替前辈解除眼疾,以谢前辈赠剑之恩!” 回到药庐已是掌灯时分,师傅师娘听说后,均称那老板可算是市隐奇士,如此珍贵之物竟然奉送于人。 我将那只墨玉虾须镯拿出,微笑道:“师娘,你百般照拂弟子,弟子无以为报,借此孝敬师娘,略表些许心意!” 师娘很是高兴,接过镯子笑道:“小破儿,你可真会哄师娘开心呀!” 看了看那手镯,又“哟”了一声,对师傅道:“见羽你瞧,这礼可不轻哪!” 师傅笑道:“既是破儿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 师娘白了他一眼,道:“谁说过我不收了?破儿,师娘就谢谢你啦!” 我嘻嘻笑了两声。 吃过晚饭师娘将月儿叫入房间不知交代什么去了,师傅将我拉到一旁,大致询问我下昆仑后情形,道:“破儿,今日之后我师徒二人又要分开,好在你如今人也长大了,功夫也有了底子,为师不用再担心。不过江湖中尔虞我诈,凡事要多长个心眼……” 我心中感动,笑道:“师傅您放心,弟子决定去逛一圈就来帮您和师娘,反正跟着您二老也不会出问题!” 师傅叹道:“也好,我以前老当你还是小孩子,既然你已决定了,就来帮我们吧!” 我取出四只玉簪和几张银票笑道:“师傅,这是弟子和月华孝敬您的,弟子现在有些身家,您老就算用不着,放在身上也好!” 师傅拍了拍我肩膀道:“好吧,师傅就受了你这番孝心!” 又道:“破儿,你很好,师傅有你这个弟子,甚感欣慰!” 我眼眶微红,道:“师傅你也要小心些!” 师傅点了点头,此时月儿走了出来,笑吟吟的道:“相公,师娘让你去呢!” 师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破儿,你去吧,你师娘今儿甚是高兴,你去了有好处也说不一定,我和月儿说会儿话。” 月儿乖乖应是。 我几步走到师娘房门前,轻轻叩了叩门框,笑道:“师娘,弟子求见!” 师娘温柔亲切的声音传出道:“破儿你进来。” 我闻声走了进去,师娘坐在椅中似笑非笑的望着我,道:“破儿,是你让月儿来问我,是否有事交代你去办的吗?” 看了看我的神色,又笑道:“你这个鬼头,你是怎么猜到的?” 我笑道:“师娘对弟子和月儿都这么好,弟子当然要挖空心思想一想怎样替师娘略尽绵薄之力啦!” 师娘白了我一眼,我又笑道:“弟子刚才已禀明了师傅,以后听师娘号令!” 师娘笑吟吟的说道:“破儿,你这么乖巧,可是想要讨师娘什么好处啊?” 我涎着脸笑道:“那弟子给师娘做起事来定会更加精神百倍!” 师娘啐了一口,嗔道:“你这下干嘛不接着说好听的话了?哼!看你那不长进的无赖样!” 我嘻嘻笑着,一边仔细打量她娇嗔的动人神情。 这认识才不过半月的成熟美女,却令我感觉仿如至亲,她风华绝代的动人魅力,让我忍不住要和她耍花枪,就好象和关心宠爱我的姐姐说话一样。 师娘又白了我一眼,似乎看穿了我心中所思,扁了扁小嘴道:“师娘所学虽杂,但能给你锦上添花的,却没有多少,而且明日我和你师傅就要返回总坛,时间也不够……不过为了让你替我卖力干活,我就用今晚余下的时间传你一门绝技,但你要保证把事情给我办好!” 我心想这算不算魔门的作风呢,师娘上次答应给我化解那“锁阳王”时也是先谈条件,便苦笑道:“师娘尽管吩咐,弟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师娘娇笑道:“洛阳分坛主褚鸣野心勃勃,勾结地方势力做下背叛圣门之举,你去把这事处理掉,那边情形我已告诉月儿,你可去问她。” 我心想这褚鸣在师娘重掌教务时谋反,实在太不会挑时间了,点头道:“弟子明白!” 师娘点了点头笑道:“那我就把这套至圣逍遥剑传授给你。” 待我囫囵吞枣把剑法学完,已是东方见白。 那“至圣逍遥剑”其实包括一套心法和一套剑法,彼此配合功效更著。 而我更知道在学这功法时,自己已变成师娘的一支亲兵,因为她告诉我这武功是不能外传的。 我和师娘走出房门,见院中四角挂了数盏风灯,师傅还在指点月儿。 见我们走出,师傅对师娘笑道:“你教完了?我也差不多了!” 我心中感动,拔出长剑道:“月儿,我给你试剑!” 师傅笑道:“好,月儿你就和破儿比比看!” 月儿应了一声,转身过来对着我。 我见她俏脸红扑扑的很是惹人遐思,向她眨了眨眼睛。 月儿娇媚地横我一眼,展开剑法向我攻了过来。 我也正想借此机会温一温那至圣逍遥剑,于是一边闪避,一边以半熟的剑法应招。 月儿经过师傅指点后精神大振,她本来内力就相当不错,身法更是轻灵迅疾,此时施展开清风剑法,一时剑光处处,倒把我攻了个手忙脚乱。 我心中大讶,知道师傅一定是给月儿量体裁衣,针对她的强弱作了一番调整,连忙收摄心神专心应对,这才逐渐挽回劣势。 师傅在一旁看的露出微笑,师娘又待咱们斗了片刻,叫道:“破儿,以心法配合剑法!” 我此时对剑招已逐渐熟练,依师娘之言运起那至圣逍遥心法,顿时觉身轻神爽,真气流动轻灵迅疾,出剑收剑也快了许多。 月儿顿时只有招架之力,被我杀的不住躲闪,我嘻嘻一笑跳出战圈,月儿又瞪了我一眼,才展颜笑了起来。 师傅呵呵笑道:“原来你师娘把看家本领都传了你,月儿输的也不枉……” 师娘娇哼了一声,却很是得意,道:“这功法其实颇耗内力,但破儿功力既有了底子,又练了那炎阳诀,倒不觉疲劳,不过短时间内多来几次可能也承受不了。” 我内视真气情况,却并未发现异常,心想这魔门被人忌惮非是没有道理,炎阳诀是一例,这逍遥心法又是一例。 师傅师娘休息了片刻,吃过早点即离开了。 师娘临行时吩咐,此行回总坛会先布置妥当再一举发动,故我有充足时间去做布置安排。 后进里只余下我夫妇两人时,月儿变得脸红红的不大敢看我,模样儿更是诱人。 我心中也是异样,抓住她笑道:“月儿,接下来咱们做什么呢?” 月儿象只受惊的小鹿,轻轻颤抖着道:“我……我不知道……” 我若无其事的伸了个懒腰道:“折腾了一夜怪难受的,你去烧水,咱们先泡个澡!” 我靠着被褥半躺在月儿的绣榻上,周围萦绕着她熟悉的体香。 齐腰的大浴桶已装了大半的热水,房间里阵阵热浪翻涌,突然间似乎变的很热。 月儿磨磨蹭蹭,探手入水中,似乎在试水温,但她全身无法抑制的微微颤抖却瞒不过我的眼睛。 我慢慢走到她身后,探手搂住她毫无多余脂肪的温暖小腹。 月儿立即浑身一软靠入我怀中,我的大手在她的小腹游走,渐渐滑入丰腴的大腿缝隙。 月儿本能地大力一夹,顿时令我的手失去自由。 我侧头温柔吻上她白玉般的粉颈,灼热的舌尖灵巧地划动,她不堪的发出轻轻的娇哼,螓首往后靠在我肩上,两片娇嫩的红唇张了开来,芬芳的呼吸阵阵喷在我脸上。 我探头含住柔软的红唇轻轻啜吸,一面握住一边高耸的玉峰,时轻时重地搓揉。 月儿大腿紧夹的力气越来越小,我的手快速大胆地活动起来,竟也微微感到阵阵温暖的湿意。 月儿动人的身子随着我的抚弄不住的扭动,丰满挺翘的玉臀挤压着我亢奋的下身。 我微微用力把她的下体抓在手里,一面让突起的肉棒牢牢顶在她两片丰厚的臀肉间,月儿的小嘴被我含着,喉间却发出呜咽声,柔软的身子一下绷紧,接着战抖起来。 两腿间一片湿润,她竟已兴奋的泄了身。 我心中激荡,以最快的速度脱光了自己,正要替她解除束缚,月儿却抱住我的双腿在身前滑了下去,张开小嘴含住了怒挺的肉棒。 我甚是欢喜,低头注视着她的动作,赞道:“月儿,你替相公吹箫,相公很是高兴!” 灼热粗壮的肉棒逐寸被她灵巧的小舌头湿润,硕大龟头又被含入了湿润的口中轻轻吮吸。 肉棒在她温暖的小嘴里更加膨大,酥麻的醉人快感浪潮一般翻涌,我忍不住哼出声来。 月儿明媚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我,一面吮吸一面将粗壮的棒身吞入,口中“啾啾”作响。 我扶住她的螓首轻轻挺动,一面小幅度摆动一面赞道:“月儿,你真好!” 她眼中露出又羞又喜的神色,抱住我的屁股缓缓将肉棒吞到极至,却仍有一小截露在唇外。 我觉得尖端已顶到她柔软的喉间,再慢慢将玉茎退出,月儿鲜艳的红唇紧紧包裹,那温暖湿润的感觉让我畅快不已。 我解下她的束发和玉簪,让乌黑蓬松的秀发垂下香肩,更增娇慵美态。 月儿探手将两颗肉丸握在手里轻轻抚摩,一面摆动螓首大力吞吐起来。 她的技巧相当了得,神态更是讨好,酥麻的感觉逐步的加强,我渐渐的轻狂起来,挺动腰肢,将她的小嘴当做蜜穴一样抽插,月儿配合着我的挺动,喉中轻轻的娇吟,一面娇媚的望着我,柔顺的神态更是诱人。 一阵强烈的瘙痒直冲精关,肉棒一下在她口中暴涨三分,月儿当然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更加剧烈地套弄着棒身。 我低吼一声,用力抱住她的头。 月儿用力的吮吸,一面快速的吞咽,小舌头让我不住颤抖。 回味良久,我才依依不舍地拔出玉茎,拧了拧她的小嘴赞道:“月儿,你这张小嘴可真要把相公的魂儿都吸走了!” 月儿桃腮晕红,娇媚地抛了个媚眼,一面用小手抚慰着我,昵声道:“相公,月儿有件嫁妆给你。” 我抚摸着她的脸蛋笑道:“我有了你什么都够了,还要什么嫁妆!” 月儿让我到床沿坐下,转身从枕下取出一本绢册,却在我身前盈盈拜了下去,我心中讶异,抓住她皱眉道:“月儿,你做什么?” 月儿奉上那本绢册,我接过一看,见首页上书有“奇巧淫技”四字。 她俏脸微红道:“这是师娘从和合老仙的巢穴里搜出的,师娘说这也算是异术,就没有毁去……” 看来那和合大法的修习方法定是被毁了,我奇道:“师娘怎会给你这东西?” 月儿娇羞道:“是月儿昨晚向师娘讨来的,从前贱妾深以为耻,今后却愿意以之取悦相公!” 我心中又惊又喜,百感交陈,古怪笑道:“师娘有什么话说?” 月儿忆起昨晚的情形,忍不住娇笑道:“师娘说相公比和合老贼还要可恶,竟让月儿甘心……甘心任你摆布……” 我心知月儿已彻底抛去以前的包袱,而把这以前凌辱她的淫技交给我,更有把身心全都托付的意思,大喜之下把她拉起来紧紧抱入怀中,叹道:“好月儿,乖宝贝,相公对天发誓,定会疼你一生一世!” 月儿喜极而泣,小鸟依人般轻轻颤抖。 我一面抚慰着她,一面翻开手中的《奇巧淫技》顿时被书中光怪陆离的内容吸引了进去。 月儿见我半晌没有动静,抬头见我兴奋专注的神情,不由娇羞万分,拉着我到了浴桶前昵声道:“贱妾伺候相公沐浴!” 我站在齐腰的大浴桶中,兀自爱不释手地翻看着手中的奇书。 这书分为十章,图文并茂,详细讲述了包括正常男女欢好、吹箫、后庭、淫具、多人共戏和各式各样的手法及助兴用药之道。 所载内容果然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开创了《素女经》、《玉房秘术》外的另一片天地。 此书要是落到正派中人手里,必定立即就被销毁,自命君子者更会不齿其内容,此刻却大对我的胃口,令我爱不释手。 月儿擦拭着我的后背,赧道:“师娘说这书上内容并非和合老贼所创,而是记录了长久积累的一些旁门左道的技巧……” 我奇道:“师娘又怎么知道了?” 月儿抿嘴笑道:“我家相公怎的忽然变傻了,师娘是魔门圣法的传薪人,各类心法都有涉猎,就算是魔门长老会,名义上也要听她的号令呢!” 我心想也是,嘿嘿笑了两声。 月儿定是知我甚深,才会主动要来此宝书。 心下大是感激,向后探手将她搂来贴紧。 丰满柔韧的双峰顶在后背,月儿不知何时已脱去衣衫。 一片温柔中两颗樱桃茁壮变大变硬。 她从身后探手抚弄早已狰狞巨大的玉茎,昵声道:“和合老贼一向自诩,却怎比得上爷如此神勇!” 我嘿嘿笑道:“我这和合大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心里想的却是那多人共戏一节,迟疑道:“宝贝儿,那老贼可有让别人……” 月儿明白我的意思,虽然知道我不在乎,仍然黯然道:“他把我视为禁脔,不让手下碰我,但其他姐妹就……” 我心想今后最好还是别问起她以前的事,一把将她搂到身前,重重吻上香唇,手往下移,大力搓揉她丰厚的两片臀肉。 月儿酥胸剧烈起伏,一面扭动着身子,小手仍不停套弄玉茎,灵活的手指不时刮弄着敏感的尖端。 我将她抱了起来,她修长结实的双腿紧紧盘住我的腰身,手指在臀下引导着我,身子一抬一坐,玉茎就进入了温暖紧窄的泥泞道。 两人俱是一震,浑厚的内息通过紧密的结合处连通成一体,她似乎变成我身体的延续。 我心中洋溢着强烈的爱怜,更加温柔地爱抚。 月儿感应到我的情怀,也是柔情大动,春潮泛滥。 我握着她的纤腰,一面催动内息,一面轻轻摆动着下体,月儿让玉臂环着我的颈项,耸动玉臀迎合着我,秀眉微蹙,樱唇微启,口中发出愉悦的呻吟。 浴桶中的热水被我激起阵阵波浪,溢出桶外。 我想照这样下去,不一会房间里就会是一片汪洋,于是抱着她跨出桶外。 月儿娇弱的呢喃了一声,我心中一动,就这样抱着她在房间里大步迈行,双手握住她的纤纤细腰抬动,粗壮的玉茎配合着步伐不断深深刺入娇嫩的肉穴。 月儿摆动着腰肢,螓首却埋入了我怀中,搂着我的双手的力量也越来越弱。 我将她放入椅中,举起她雪白的大腿剧烈抽插起来。 月儿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着我,身子不住颤抖,我奋力一插到底,下体紧紧抵住娇嫩的蜜唇上下挤压,火热硕壮的玉茎无处不到的挤压着小穴内多汁的蜜肉。 她媚眼迷离,呻吟高亢起来,忍不住一口咬在我肌肉隆厚的宽肩上。 痛楚中夹杂了一丝快感,我狂性大发,全力让巨大的龟头抵住她柔软的花蕊研磨,月儿喉间“呜呜”悲鸣,下体却疯狂向我挺凑,甜美丰满的蜜肉包裹着肉棒快速蠕动,如同有千百只灵巧的小舌头舔弄挑逗。 突然间蜜穴里所有的变化都为之一停,玉茎被温暖的小穴紧紧箍住,月儿颤抖了几下泄了起来。 浑厚的内息如千丈飞瀑,直泻而下,我顿时进入玄妙的境界,似乎能洞悉她心中所思所感。 心下欢喜,左右大力分开她修长曼妙的双腿,大起大落的让紫红的肉棒肆虐着她脆弱的蜜壶。 月儿瘫软在椅中只知承受,喉间柔弱低哼,明媚的双目中似乎笼罩了一层雨雾,凄美朦胧的令人心碎。 我恣意抚慰着她的余韵,狂猛的肉棒带出阵阵透明沾稠的汁液,她的股间一片狼籍,晶莹剔透的汁液糊满了下腹,萋萋芳草柔顺地贴在滑腻的肌肤上,可爱至极。 我狂野了片刻,慢慢拔出了玉茎,让紫红硕大的龟头拨弄她微微翕开的肥厚蜜唇,笑道:“月儿,相公的宝贝好看吗?” 月儿轻轻挣扎了一下,我放开她的双腿,她慢慢滑下身子,伸手将玉茎握住,略显苍白的俏脸媚笑道:“相公的宝贝又威武又雄壮,月儿爱死相公的宝贝了!” 我心中欢喜,将紫红的龟头挺到她的嘴旁,月儿柔顺地伸出灵活的小舌清洁着玉茎上残留的爱液,粉嫩的俏脸上飞起两朵红霞。 我看的食指大动,将肉棒深深插了进去,月儿展开口技,舔、含、吹、吸、咂,无所不到,舌尖不时刮过敏感的马口及龟头棱。 我感到快感一阵阵的袭来,拔出玉茎邪笑道:“月儿,趴在椅上!” 月儿连忙转身趴好,丰满白皙的玉臀轻轻摆动。 我大为满意,将食指探到她高潮后的桃源溪口,恣意玩弄着滑腻的蜜唇,笑道:“月儿,书上说这是最原始的姿势,能催发内心深处的狂热欲望,你觉得呢?” 月儿颤声道:“爷,求你别逗奴家了!” 我嘻嘻一笑,用力扮开深深的臀沟,不仅两片蜜唇翕了开来,连粉红的菊蕾也被微微拉开。 我心中意动,蹲下身去轻轻的舔弄蜜唇和肉缝,月儿口中发出销魂的呻吟,溪口涌出股股甜美的花蜜,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芬芳。 我分开蜜唇,将舌尖刺入秘道左右翻转,她颤抖起来,若有若无的娇哼听得我心神荡漾。 我缩回舌头,微微上抬,舌尖一下顶入她没有防备的菊花蕾。 月儿骤然夹紧了玉臀,惊声道:“相公,那里……” 我按住她的腰肢,轻轻舔弄着菊蕾边缘,月儿不再说话,缓缓放松下体的抵抗。 我用力把臀肉分开,舌尖慢慢挤入她的后庭,月儿将螓首靠在手臂上,喉间“唔唔”作响。 我心里激荡,站起身扶着粗壮跳动的肉棒,让紫红的龟头在蜜唇间挑弄片刻,才一鼓作气地插了进去。 瘙痒空虚的肉穴被霸占得严严实实,月儿舒服得吐了口气。 我体味着蜜穴的温暖和紧窄,调笑道:“宝贝儿,你下边的这张小嘴相公开垦了几次,怎么每次插进来还是这么紧呢?” 她回头昵声道:“相公不喜欢吗?” 我大力挺动了两下,笑道:“相公怎会不喜欢,越紧越喜欢!” 月儿娇哼了两声,媚笑道:“这是有法子的……” 我问道:“是不是补天再造术?” 月儿讶道:“相公竟也知道?” 我一边挺动,一面笑道:“《洞玄子房中术》上曾提过,赵飞燕本是个生张熟魏的歌妓,但皇帝临幸了后却以为她还是处子,立即将她封为皇后。后来有熟知内情的婢女问起,赵飞燕才说她在临幸前作了三个时辰的补天再造术,让皇帝老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插了进去。月儿,你是不是也做了?” 月儿媚笑道:“妾身知道,但没有做……” 我笑道:“那怎么会这么紧?” 月儿娇嗔道:“妾身那里会恢复的嘛!” 我哈哈一笑道:“其实这法子男女都可用,男子可用于悬崖勒马、金枪不倒,道家养身术提倡忍精不泄,原理大致相通。” 月儿媚笑道:“相公你可不能用,你若再忍精不射,贱妾定会死在你身下了!” 我心中欲火雄雄燃烧,大力搓揉着她丰满的臀肉,佯怒道:“死在相公鞭下不好吗?” 月儿扭动起腰肢,媚笑着乖乖道:“奴婢愿意死在相公的虎鞭下,但奴婢更想每日侍侯相公!” 我心中暗赞她乖巧,左手探前抓住她的秀发笑道:“你说相公是虎,马为虎妻,月儿,你现在象不象匹马儿?” 月儿的螓首被我拉来微微翘起,我右手按住她的香肩,下体摆动,撞的她一前一后,高低起伏,果真如骑马一般。 月儿心中也甚是异样,声音软糯起来,腻声道:“奴婢是马儿,奴婢是任相公鞭打的小母马!” 我心中激荡,挥掌用力击打在她一侧香臀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月儿娇哼了一声,上身软倒了下去。 我见她双腿不住轻轻战抖,似乎支持不住身子的重量,用力将她抵入椅中。 那《奇巧淫技》一书中曾言奴役能引起异样的观感刺激,看来当真不假。 月儿趴在椅面上,灼热的蜜壶里涌出阵阵沾稠的蜜液,我一面抽插,一面不停挥掌击打玉臀,雪白的香臀逐渐被打成粉红的娇艳之色。 月儿口中腻声叫到:“哎哟,哎哟!” 我心神荡漾,贴上去笑道:“月儿,你快把相公的魂儿叫跑了!” 她却叫的更是夸张。 我站起身来,心想定要你好看,探前掏了一手蜜液,尽数涂上她的菊花蕾。 月儿微微战抖,昵声道:“相公,你要用奴婢的后边吗?” 我慢慢将食指插入了她的后庭,只觉里面紧窄火热,令人心颤。 月儿低唔了一声,我抽插着玉茎,笑道:“这次先不用,相公要射到你前面的小嘴里!” 月儿低低的应了一声,媚声道:“奴婢不行了,求相公赏给奴婢吧!” 我嘿嘿一笑,道:“你很喜欢做相公的奴婢吗?” 她腻声道:“月儿做伺候主子的奴才好不好?” 我激荡地道:“好奴才,你真是把书上的话使的融会贯通啊!” 一面将中指也插入了菊花蕾。 月儿突然激动起来,大力摆动着玉臀。 我濒临爆发边缘的肉棒受到蜜壶的挤夹,再也把持不住,强烈喷射起来。 月儿柔软的花蕊遭受滚烫的阳精浇灌,顿时也泄出身来。 我俯在她柔软的身上仔细品味,任由多汁的蜜壶含住下体。 良久我拔出半硬的玉茎,长时间激战产生的粘稠的蜜汁和浓稠的精液的混合物缓缓从翕开的桃源口汩汩流出,挂在鲜嫩的蜜唇边缘,让人甚是心动。 我掏起来涂在月儿丰满的玉臀上,手指碰到高潮后的蜜唇,仍让她阵阵悸动。 月儿一动不动的任我施为,片刻香臀上已是亮晶晶的一片。 我把她转了过来,抓住乌黑的长发,将她的螓首按向下身。 月儿就势跪了下来,乖巧地清洁着棒身上沾满的秽物,我叹道:“乖宝贝儿,相公爱死你了!” 月儿淫淫的笑着,蓄意讨好似的将玉茎频繁地吞入吐出,灵巧的小舌更是辗转缠绕,又把两颗肉丸含入口中轻轻抿吸。 我只觉的温暖湿润的感觉包裹着下身,刚射了精的肉棒又开始探头探脑。 月儿含着肉棒,目中露出又喜又惊的神色,我心中得意,拔出玉茎,把她拉了起来,笑道:“把身子擦干净了,咱们到床上去。” 月儿又喜又怕,却不敢有异议,乖乖地擦拭全身。 我拦腰把她抱起,走到床前将她扔到床上,邪笑道:“月儿,咱们有一整天的时间,让相公好好疼你!” 月儿曼妙的侧躺着,目中射出让人颠倒迷醉的情火,媚声道:“相公,你让月儿快活得死过去吧!” 我嘿嘿一笑迈步上床,分开她修长的双腿跪了下去。 迷人的小穴还没有吐完上一次欢好的汁液,却已开始了新一轮的分泌。 月儿用纤纤手指分开鲜红饱满的蜜唇,腻声道:“求主子给奴婢插进来吧!” 我奇道:“插什么进来?” 月儿昵声道:“是主子的宝贝!” 我微微一笑,俯身在她耳旁道:“要说鸡巴!” 月儿晕红了脸,娇媚飞我一眼,道:“求主子用鸡巴插奴婢!” 我忍不住坏坏的笑了起来,月儿扭身不依,扑到我怀里娇声撒娇。 我把她按倒下去,让她自己大大的分开双腿,才伸手捻住蜜唇间挺拔茁壮的蚌珠。 月儿顿时打了个冷战,望向我的眼神中又是饥渴,又是哀求。 我一边捻动,一边笑道:“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羞人的言语!” 月儿当然知道我在逗她,此时但若能让我填补下身的空虚,她什么事都愿意做,闻言颤声道:“奴婢是无耻下流的淫妇,奴婢是主子一个人的淫妇!” 我大喜用力亲了她一下,赞道:“好宝贝儿,说的好!相公正是要你做我一个人的淫妇!” 月儿甚是欢喜,一面扭动,一面却腻声道:“那主子怎么还不赏赐给奴婢呢?” 我看着蜜穴内不断流出的爱液,笑道:“总要到了书中说的三至五至,男女交合才会鸾凤和鸣,这也是为咱们长远着想……” 她奇道:“什么三至五至?” 我知道月儿对这些书本上的讲述所知甚少,解释道:“《洞玄子房中术》引言中即道:夫天生万物,唯人最贵。人之所上,莫过房欲。法天象地,规阴矩阳。悟其理者,则养性延龄。男有‘三至’,即阴茎勃起乃肝气至;阴茎粗大发热乃心气至;阴茎坚硬持久乃肾气至。女有‘五至’:脸、口、唇、眉间红润是心气至;眼睑湿润,含情脉脉是肝气至;低头不语,鼻部微汗是肺气至;依偎男体,躯体依人是脾气至;阴户开辟,阴液浸溢是肾气至。到此时交欢才不会伤及脏腑阴阳。” 月儿细细思索,媚笑道:“贱妾全听相公吩咐!” 我拨弄着她的蜜唇和蚌珠,手指被汩汩蜜汁涂的晶亮,月儿挺身承受我恣意的轻薄,急促的喘着气,我肆意加重手法,又笑道:“《洞玄子》记述了三十种欢好的姿势、九种获取愉悦的手法和六种房事的变化,是对房中术的全面概括,包揽无遗,天下讲述男女之道的书籍无有出其右者,相公读了此书,受益颇大!” 月儿神智已陷入轻微的迷乱,似乎已听不到我口中言语,浑身白玉般的肌肤变成了娇艳的粉红,美目紧闭,秀眉微颦,秀挺的小鼻尖布满细小的汗珠,娇躯随着我手指的挑拨阵阵的战抖,蜜壶内的嫩肉变成鲜艳的红色,不住地抽搐。 我见已把她逗的如此厉害,忙将灼热紫红的龟头牵引至翕开的蜜唇间凹陷处。 月儿接触到我的刚强,玉臀前挫,我就势将龟头刺入熟识的秘道,只觉一片火热湿润。 月儿唔地一声,长长的舒了口气,我知她甚是难受,一刻也不延误地抽动起来。 月儿瘫软着身体只知呻吟,举起的双腿摇摇欲坠。 我分开玉腿,贴身压上她绵软的身子,月儿拥住了我,凑上娇艳欲滴的红唇。 我低头含住了轻轻啜吸,她乖乖地吐上香津。 我依《洞玄子房中术》所授采吸,二人的真气通过口唇与下体的吻合循环的奔腾起来。 月儿缓缓吞下我渡回给她的唾液,阴阳二气交感,我觉得在蜜壶中的肉棒更加粗大,坚硬笔直的如同通红的铁棍,仿似浑然一体,感官好象回到了和师傅对剑的一刻,丝毫不漏地明了自己体内的情况。 月儿觉察到了我的变化,挺动腰肢吞吐滚烫的玉茎。 我一面保持心湖的明净,一边含住她的小舌头,下体大力的挺动。 这一次月儿比上两回更不堪,耸动几下就泄了起来。 两人的小腹间成了湿漉漉的一片,随抽插发出滋滋的响声。 我紧搂着她的身体保持姿势不变,待她高潮过后催动内息,让真气在两人体内搬运大小周天,月儿的香舌和我深深占据她体内的玉茎成为两人真气间的桥梁,内息的奔腾、气机的感应产生了不亚于交欢的快感,月儿的先天玄阴和我的元阳互济互补,彼此壮大,循环往复。 我心中狂喜,知道误打误撞的完善了神奇的合修大法。 真气搬运六大周天后我吐出了她的香舌,她明媚而略含羞意的美目精光内含,我知道她的功力定是有了很大突破,微微一笑,探手捻住了她胸前的葡萄揉捏。 月儿原已恢复的乳头在我手下又变成鲜红的颜色,骄傲的变硬挺立起来。 我低头将其中一颗含入口中啮咬吮吸,一手大力揉捏着另一颗,月儿用力压住我的头,发出痛苦的娇哼。 我吐出蓓蕾,立起上身,缓缓退出坚硬的玉茎。 月儿娇嫩的蜜肉依依不舍地留恋着强壮的棒身,当硕大的龟头跳出她的蜜壶时,发出“滋”地一下轻轻的响声,溪口涌出一股浓稠的爱液,我调笑道:“月儿,原来刚才咱们练功的时候,你的小嘴一直都在流口涎呐!” 月儿昵声道:“奴家的小穴都要融化掉了,相公还笑人家!” 我摇动着腰肢,让湿淋淋的玉茎在月儿滑腻的小腹上画着圆,笑道:“我觉得这宝贝儿似乎又变大了!” 月儿伸手握住,端详了一下冒着腾腾热气的凶器,讨好地媚笑道:“真是呢,现在更威武了,通体紫红笔直,最妙是隐隐有光华流动,好象一只紫玉宝箫!” 我听她说的奇怪,也仔细打量起来,果然微微有光彩流动,想来是内息运行之效,得意的笑道:“嘿……紫玉宝箫!怪不得男人老爱说品箫品箫!月儿,你想不想给相公品品宝箫?” 月儿坐起身来,媚笑道:“让奴婢伺候主子!” 我身子后倾舒适地半靠在被褥上,月儿扶住棒身,慢慢让玉茎逐寸进入口中,直到圆韧的龟头顶住柔软的咽喉,再慢慢地吐出。 我伸出双手扶住她的螓首,上下用力让肉棒迅速地在口中活动。 月儿柔顺地按着我的大腿,任粗壮的肉棒在嘴中横虐。 她的依顺更让我心中欲念腾起,我放开她的头,道:“贱人,继续给爷弄!” 一边将她的下身拉到身旁。 月儿大力摆动螓首吞吐起肉棒,一面翘起了玉臀。 我将食指一下子插入了她的后庭,大力挖弄起来。 月儿喉间发出唔唔的声音,屁股左摆右摆,似是闪躲,又似迎合。 快感在我下体逐渐的凝聚,我按住她的头,在爆发前的一刻将玉茎抽了出来,紫红狰狞的肉棒此时更是宝光流动,月儿爱不释手地把棒身握住贴在脸上,我愉悦地哈哈大笑,挥开她的小手,道:“月儿,忘了相公说过要用你后庭吗?快趴下!” 月儿转身将玉臀凑到我的面前,双手分开深深的臀沟,转头媚笑道:“相公,一会要轻一点哦,你的宝箫太大了!” 我“啪”地一声打在她的玉臀上,冷哼道:“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月儿低唔了一声,忆起了先前我对她玉臀的凌辱,颤声道:“是,奴婢是爷的,爷想怎么玩都可以!” 长久的激战,月儿的蜜汁把股间早弄得一片模糊,菊花蕾上也粘满了晶莹粘稠的蜜液。 我见月儿后庭旁稀疏长有几根萋萋芳草,将一根缠在手指上,道:“贱人!看你连屁眼上也长骚毛!” 一用力将它拔了下来。 月儿浑身一颤,抽泣起来,我连忙俯身搂住她,贴耳柔声道:“月儿,你不愿意吗?相公不弄了!” 月儿却呜咽道:“爷你羞辱我吧,奴婢是个下流的淫妇,奴婢真的很想爷的大鸡巴插奴婢的屁眼!” 我嘿嘿邪笑起来,原来她是被强烈的羞耻和道德观念交错冲击,不知道如何抒发,所以哭了起来。 我感受着言语羞辱带来的奇妙功效,心中升起一股要彻底主宰她的强烈欲望,用力抱住挺翘的玉臀,坚硬肿胀的难受的肉棒猛地刺入她的蜜壶,口中狂叫:“你是我的!我要你整个儿都是我的!” 月儿“啊”的浑身一震,似乎不堪我的狂暴,探手向后按住我的腰,一面应道:“是,月儿是相公的,月儿生生世世都是相公的!” 我用下体紧紧地顶住她的玉臀,探手大力揉捏她因俯位而垂下的双峰,一面肆意在她的肩背又咬又舔,留下一排排微见血印的齿痕。 月儿浑身战抖,却用力承受着我,口中不断喃喃的说:“月儿是相公的,月儿是相公的……” 我用一种悲壮的奇特心情,拔出粘满蜜汁的玉茎,向上引到她的菊花蕾。 月儿将头埋入枕中,让玉臀翘的更高,双手用力分开臀沟,放松下体的力量,将紧缩的菊花蕾拉成一个圆圆的小孔。 我凑了上去,把龟头抵在小孔上用力一压,硕大的前端硬生生挤入了她灼热紧窄的后庭。 月儿咬住枕头,压抑着喉间的悲鸣,我略微收摄心神,握住棒身,小幅度的抽动让龟头上的蜜液涂上被无情扩张的菊花。 月儿低声地抽泣,却尽力向后挺翘。 我用力分开她的臀沟,让肉棒一寸寸的慢慢刺入,她火热的后庭死死夹住玉茎的感觉差点让我狂野起来。 我压抑着一插到底的诱人念头,慢慢等待她适应这巨大的不速之客。 玉茎插入一半时,月儿抓紧被褥的小手因过分用力而捏成一小团,我压住她颤动的玉臀,暂停了插入的动作,一手抚弄丰满的乳房,一手捻转桃源的蚌珠。 良久月儿止住了抽泣,开始轻轻的娇哼,后庭也规律地收缩起来。 我掏起蜜唇吐出的爱液,尽数涂在尚露在菊花蕾外的半截玉茎上,然后凝神沉气,将肉棒尽数慢慢插了进去。 这次月儿的反应不很强烈,想来已慢慢适应玉茎的粗大。 月儿收缩着玉臀使肉棒受到紧密的挤压,虽不如蜜壶那样舒适,感觉却更强烈。 我将玉茎拔了出来,涂上湿润的爱液,又再插入菊花蕾。 往返数次,后庭内已十分润滑,菊蕾却扩张成个小孔。 我拉着她的小手让她探测着菊花蕾的大小,月儿羞耻的将头埋入被褥,喉间发出悲鸣。 紧窄的后庭不住将我补充的蜜液吐出,流到丰满的大腿,先前蓄意掐断的快感重新点点的凝聚。 我放开手脚,大力抽插,月儿收缩着臀肉,紧紧的夹着玉茎,一阵快意冲击着我的精关,我紧追着快感大力的挺动,终于将股股精液注入她火热的后庭。 我抽出玉茎,从身后抱住早已是气喘吁吁、瘫软无力的月儿,温柔的抚慰着她,良久道:“月儿,你一夜没有休息,先睡一觉吧!” 月儿低低的应了一声,慢慢进入梦乡。 一觉醒来,日已西移,怀中玉人却不在身旁,厨房里隐隐传来声响,我这才感觉到饥肠辘辘。 慢慢穿好衣衫,我蹑手蹑脚地潜进厨房,一把搂住正专心烧菜的月儿。 她大惊转身,却发现原来是我,大嗔捶了我两下。 我按着她的香肩仔细打量,月儿凭空多了几分娇慵的美态,整个人散发着动人的艳光,晕生双靥,美目中又羞又喜,神态忸怩。 我露出坏坏的笑容,道:“你不多休息一会吗?” 月儿晕红着脸嗔道:“相公忘了还要去给人治病吗?” 我嘿嘿笑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 月儿娇媚的白我一眼,我轻轻的搂着她,柔声道:“月儿,相公后来有点激动,真对不住,还疼吗?” 月儿摇了摇头,靠在我胸前昵声道:“奴家怎会怪相公呢!” 我感动地叹道:“好月儿,从没有人象你这样对我好!” 月儿未语,却紧紧将我抱住。 吃了饭后,我俩到城外给老张施针,一路上我给她讲些基础的歧黄理论。 月儿记心又好,人更聪明,着实令我佩服。 回到药庐,我又和她鸳鸯斗剑,让她仔细领悟师傅点拨的诀窍。 原来师傅穷一晚之时传了一些轻巧灵动的剑招,又针对性地指点她身法与剑招的配合之道,而月儿今晨功力大进,此时二者配合的更加默契,清风剑法的傲世威力逐渐显露出来。 我心中欢喜,蓄意让她尽情施展。 一时间院中剑气纵横,我凝神应对,堪堪守住她连绵不绝的攻势。 月儿将十三路剑法尽数施展,甚是痛快淋漓。 我虽然剑法早成,但也不得不感叹清风剑法的变化莫测。 这一场打斗耗时颇久,她的内功修为离我终还有段距离,已是娇喘微微。 我荡开她的长剑,踏前将她抱入怀中,赞道:“好宝贝儿,你进步了许多!” 月儿目光明亮,神态欢喜,脸颊晕红。 我凑上去轻吻了一口,笑道:“宝贝儿,咱们先洗澡,然后再练会儿内功。” 月儿一下子满面红云,颤声道:“相公,贱妾今日真的不能再练了,你饶了贱妾吧!” 我讶异地握住她的手掌,催动内息察看她体内情况,月儿没想到我的功力深厚到如此地步,潮水般的真气掠过她的全身,忍不住娇羞的呻吟一声。 我知道因合修的缘故,她对我的真气已产生感应,沉吟道:“月儿,你看看元阴可有被我采吸的迹象?” 月儿一头雾水道:“没有啊,贱妾得相公资助,元阴饱满慎守,深得龙虎交会之妙,功力大进!” 我苦思道:“那对啊,元阴饱满怎会疲不能兴呢?” 月儿羞得脸都红透了,贴紧我昵声道:“奴家肉体凡胎,怎受的了相公频繁的恩宠呢!”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依房中术施为虽然可以培元固本,滋阴补阳,但身体还是会疲惫的。 正奇怪自己为何精神奕奕,随时可以再来大战,月儿附耳上来道:“相公天赋异禀,又受奇药资助,才会百战不疲,师娘就曾说光贱妾一人侍侯不了相公呢!” 我将她紧紧搂住,奇道:“什么天赋异禀?” 月儿娇羞道:“师娘昨晚曾说,相公从小对男女之事就特别感兴趣,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世间有种人天生阴阳二气精纯,性欲极其旺盛,相公便是这种人,且又食了那壮阳奇药,所以贱妾难以承受……” 我苦笑道:“当真是坏事传千里,师傅连我小时候的丑事都告诉了师娘。月儿,你说这可算是过犹不及,相公现在弄的来自己想尽兴都不行!” 月儿媚笑道:“怎么不行,相公只要给贱妾再找两个姐妹不就可以了吗!” 我闻言一怔,仔细察看她的神情,笑道:“月儿,你不怕别人把相公分了去?” 她娇媚地道:“奴家知道相公会始终疼爱月儿,所以不怕!” 我叹道:“你让相公到哪里再去找象你这样的傻女子!” 月儿痴痴的望着我,目光中流露出颠倒迷醉的神情,慢慢凑上娇艳的红唇,温柔的吻着我。 我搂着她柔软的身躯,鼻中充满了醉人的体香,胯下的毒龙不由牢牢的顶着她的小腹,凑到她耳边道:“月儿,你似乎还能来一回合呢!” 月儿的娇躯越来越软,体香也越来越浓郁,昵声道:“相公,妾身是心有余但力不足,人家用嘴伺候你,好吗?” 我点了点头,将她抱入房间。 月儿盈盈在身前跪下,粉脸微红的松开我的束腰宽带。 我将外衫脱下,月儿褪去我的下裳,隔着底裤握住玉茎揉动,媚眼如丝地道:“妾身爱死相公的神根了!” 我微微一笑,轻佻地拧了拧她晕红的脸蛋。 月儿双手压住玉茎两侧,肉棒的轮廓在底裤上清晰的显露出来,她侧头将棒身轻轻咬住,然后沿棒身刮动,明媚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我。 我心中欲念大起,瘙痒的快感不断从下体传至,马口分泌液体弄湿了前端。 月儿拉下我的底裤,玉茎一下子跳了出来,长矛一般在空中挥舞。 她娇媚的瞟我一眼,紧紧握住了棒身,紫红的玉茎和她白玉般的小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月儿感受着我的灼热,玉手逐寸挤压,我忍受着棒身的强烈感觉,马口却坦白地吐出滴滴淫液,月儿伸出舌尖,尽数接了过去,粘稠的淫液拉出长长的细丝。 她故意淫荡放纵地凝望着我,眼神中充满笑意,慢慢俯身将玉茎尽数吞入口中。 温暖湿润包裹了肿胀的玉茎,月儿将肉丸握在手中,轻轻挤压,我感觉剧烈的快感冲击着全身,精关摇摇欲坠,似乎很快就会开始爆发。 肉棒不安分地跳动,月儿却又将它吐了出来,转而将两颗肉丸含入口中。 火热硕大的玉茎在她脸上摩擦,我挺出下身,闭目体会着那欲死欲仙的快感。 月儿再从玉茎根部开始,用贝齿逐寸轻轻啮咬,微微的痛楚混合着强烈的快感,一阵阵的袭来,我忍不住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月儿嘴角露出微笑,咬住我肿胀至疼痛的硕大龟头轻轻拉动。 我不由就低身体,顺应着她的动作,心中更似要喷出火来。 她玩耍片刻,娇媚的看我一眼,松开小嘴握住玉茎的根部,在龟棱与尖端用舌尖用力刮弄。 酥麻瘙痒的快感在前端强烈的似乎快要麻木,玉茎前端膨胀的好似撑开的伞。 月儿不再逗我,双手抱住我的后臀,张嘴将玉茎含入用力吮吸。 我按住她的螓首,猿腰摆动,让玉茎进进出出,月儿紧紧含着,喉间发出朦胧的娇哼,我只觉得下体又痒又麻,大喝一声,股股浓稠的精液掠出略微痛楚的马口,带来狂潮的快感,两腿却微微颤抖,酸软无力,这才体会到月儿所说的肉体的疲劳。 我从月儿火热粘稠的口中拔出仍在频频跳动的玉茎,道:“去躺下!” 月儿不明其意,见我神情严肃,连忙依言而行。 我撩起她的长裙脱去她的下裳,月儿的下体却也是一片模糊。 我心中暗笑,分开她的双腿,将尚算坚硬的玉茎插了进去。 月儿浑身一抖,颤声道:“相公……” 我压上身去,吻上她的小嘴。 月儿的口中还残留着精液的味道,我细细的品味,又将唾液渡了过去,月儿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乖巧的将香舌吐了出来,我紧紧含住,催动内息,龙虎互济。 我蓄意在不损伤月儿的情况下夺取她的元阴,壮大着自己的元阳,月儿全身心的敞开任我采吸。 先前疲劳的感觉不翼而飞,玉茎在她体内又再一柱擎天,月儿感觉到我的变化,喉间唔唔连声。 我吐出香舌,大力挺动下身,得意的哈哈大笑。 月儿不住呻吟,腻声道:“恭喜相公练成金枪不倒盖世神功!” 我心想这也许才是真正的金枪不倒,甚是欢喜,辟开她的双腿冲刺着她娇嫩脆弱的蜜壶。 敏感的桃源溪口成了惊艳的火红色,粗壮坚硬的玉茎带出股股浓稠如米粥的爱液,她已经达到了房中术中讲述的极乐境界,浑然不知身外之事,拼命挺动着下身,螓首左右摆动。 我掏起一片浓稠的爱液,送到她的口旁,月儿将我的手指含入口中不住吮吸,我心中意动,用手指抽插起她的小嘴,月儿陷入迷离的状态,小嘴不住的吞吐,灵巧的舌头紧紧缠住手指不放。 我深吸口气,下体展开一轮狂风暴雨似的攻势,她张开了小嘴不住娇呼,我握住她丰满结实的大腿,用力向她胸前压去,玉茎深入浅出,笑道:“月儿,这就是《洞玄子》上所将的九种手法中的苍鹰扑兔,你可喜欢?” 月儿挺动下身迷乱地叫道:“喜欢!奴家喜欢!” 我暂停狂猛的抽插,改用坚硬的龟头拨弄月儿鲜红的阴唇,挑动挺翘的蚌珠,嘿嘿笑道:“这是割蚌取珠!” 月儿突然颦眉狂呼道:“相公!月儿来了!” 蜜壶口夸张的一张一缩,吐出一大股浓稠的津液,我“哎哟”一声,光顾着自己得意,没想到她来的如此之快,知道这是她元阴的精华,书中曾言若能让女子达到这般境界,那女子定会死心塌地,永志不二。 我虽然不担心月儿会变节,却也甚是欢喜,低头含住她强烈收缩的蜜唇,啜吸着蜜穴内吐出的阵阵津液,缓缓吞入腹中。 月儿苍白的俏脸畅快而又痛苦的抽搐,我吸完津液,只觉一股浑厚的阳气注入玉茎,分身更加膨胀,狰狞凶猛的面目令我自己都暗暗心惊。 我将她修长的大腿一字分开,让龟头对准翕开的肉穴口,一刺直到月儿的花蕊,然后大力抽送。 月儿痛苦的尖叫一声,低声地抽泣起来。 我连忙将玉茎抽了出来,搂着她道:“乖宝贝儿,你别哭,相公疼你!” 月儿埋首在我怀中,慢慢地收了泣声,慵懒地翻身过去,道:“相公,贱妾前面不行了,你用后边吧!” 我贴身搂住她,柔声道:“月儿,你睡吧,相公今晚不玩了。” 月儿的呼吸平静下来,立即进入了深深的睡眠。 我盘腿坐起,望着身下兀自不肯罢休的玉茎,苦笑了一下,慢慢收摄心神进入内功修炼的龟眠状态。 这一片建筑的动静不失丝毫的映入心湖,我知道功力有了很大长进,不急不缓地搬运起周天。 十二个大小周天运行完毕,我估计天也将明,便收回了内息。 月儿犹自睡的香甜,俏脸如花,观者生喜。 我微微一笑,下床取过长剑走出房门。 东方灰蒙蒙一片,我舒展身体,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师娘告诉我,这悬壶药堂是魔教的产业,掌柜是长安本地人,也是教中弟子,却不会武功。 即使是魔门中人也要吃饭,这悬壶药堂虽比不上我在扬州的那家药铺,但掌柜的兢兢业业,颇善经营,每日却也能赚回不少银子。 师娘在这里隐居,那掌柜的也只知道她是教内的大人物,其他的什么都不敢问。 我将至圣逍遥剑练了两遍,前院卧室中已传来起床的声响。 我走到前厅的走廊静静的等候,“吱呀”一声,卧室的门打了开来,走出一位三十出头的妇人,抬头见我站在走廊上,不由吓了一跳。 我微微一笑,道:“麻烦请掌柜一见。” 那妇人认出我是后进的住客,忙道:“请等一等。” 转身走入卧室,眨眼间那掌柜冲了出来,作揖道:“尊驾请吩咐!” 我笑道:“今天起后进不再有人居住,麻烦你让人定期打扫。” 掌柜连忙应是,我掏出银票又道:“天亮后你去替我买两匹马。” 掌柜的低头道:“后进的一切费用都是在帐上扣除,尊驾不用操心。” 我心想自己现在也算魔教一分子了,点点头道:“好吧,其他没什么了。” 转身返回后进。 我坐上床沿,月儿睁开双目醒了过来。 我拧拧她的小鼻子,笑道:“小懒虫,还不起床吗?” 月儿娇嗔不依,神态迷人,我一把将她搂了起来抱入怀中,她娇声道:“相公,你把贱妾害惨了,昨晚弄得人家死去活来!” 我笑道:“月儿,你记得到了后来,那下边的蜜液有多稠吗?” 月儿俏脸微红,媚声道:“都是你,弄的人家身子里的水都流干了。” 我抬起她的脸蛋,一面端详一面邪笑道:“真流干了?怎么还这么水灵灵的?” 月儿连忙从我怀中坐起,下床逃的远远的,娇笑道:“人家才懒的理你呢,奴家要洗漱了!” 月儿娇艳迷人,媚骨天生,和她相处的人无时不受到她的诱惑,能让她如此忌惮,也值得让人骄傲了。 洗漱完毕,吃过早点,我让月儿收拾了随身的衣物,估计时间尚早,到大厅坐下,笑道:“月儿,师娘有什么事要你转告我的吗?” 月儿娇笑道:“师娘说,相公办这事不要太急,最好待她复出的消息从总坛传开。” 我点了点头,笑道:“这是叫杀鸡儆猴啦,褚鸣运气不好,刚好撞上了这个时候。” 月儿笑道:“是啦,相公一猜即中,师娘说,那洛阳分坛辖区甚广,牵扯较大,褚鸣原本只是营私舞弊,总坛因另有要事才没有处理他。近来他变本加厉,勾结了分坛的几个大小头目,竟由暗转明,对外称黑龙帮,并暗中与洛阳帮结盟,私自动用魔门的力量,想要划地为王。” 我仔细寻思,问道:“那分坛下弟子都听他号令吗?” 月儿道:“师娘说,教中弟子大多以隐秘身份四处分布,听上级传令行事,洛阳分坛辖区是褚鸣说了算,贱妾想,就算分坛门下弟子知道褚鸣意图独立,也会假装不知。” 我笑道:“为什么?” 月儿笑道:“相公定已猜到了,贱妾想啊,除了别有用心的人外,那些身份隐秘的弟子为了自己的安全,乐得把褚明的吩咐当是总坛的命令,反正依令行事是魔门的方式,这事最终也算不到他们头上去!” 我笑道:“依月儿认为,别有用心的有哪些人呢?” 月儿想了一下,笑道:“一者是向总坛举报的人,这类或者只有一人,或者数人,总是为了邀功领赏;二者是明着帮褚鸣,暗地帮自己的人,这类可多了,所有知道褚鸣意图的教中弟子都是这类人。” 我见她如此乖觉,心中欢喜,嘻嘻笑道:“月儿,你说洛阳分坛会不会有个人最后把这两类人都坐实了?” 月儿笑道:“相公指协同褚鸣叛教的几个头目中有人出卖他?” 我笑道:“我听说数百年来圣教没有一个叛徒能逃脱惩罚,相信不会有很多人有这个胆气。” 月儿张了张嘴,却没有言语,我知道她心中所想,笑道:“月儿,你是担心咱们也有进无出吗?” 月儿俏脸微红点了点头,我笑道:“宝贝儿,你认为师娘以前说隐退就隐退,圣门长老会为什么态度暧昧呢?” 月儿笑道:“师娘就好似圣教的教主,哪有处置教主的道理?” 我笑道:“不是没这个道理,圣教本来就讲究睚眦必报,长老会没有处置师娘的原因,一是实力不足,一就是等师娘复出这一天。” 月儿讶然道:“相公莫非认为三长老联手也不是师娘的对手?” 我摇摇头道:“三位长老也是人,对亲自培养十多年的弟子不会没有感情。我听师傅说过,师娘已强过三长老中任何一人,但对两个就不容易了,况且还有其他教中高手。圣门只是不愿经受这个损失。如今师娘复出,也许是报恩,也许是交易,也许还有其他原因……” 我心中默默寻思,师傅曾说魔门最顶层统治者是长老会与教主,两者互相协助和制约。 魔教自上任教主钟莨死后,长老会一直没有立出新的教主,长期握大权于一手,后来虽然推出教主人选,但根据昨日师娘所说,却又以大统预言未明为故一直没有明确她的教主地位。 师娘隐退后长老会放任教内各大势力,不明细里者,难免觉得他们居心叵测。 月儿见我沉思,没有说话。 我见话题扯到这么远,调整了一下思路,道:“月儿,只要师娘在教内威势大升,我们就不会有问题。” 月儿想了想道:“对,二十年前他们不得不放过师娘,以后他们也不得不放手,的确没人能敌过师傅师娘和相公的联手。” 我笑道:“不对,还差了月儿呢!” 月儿抿嘴笑道:“贱妾这点武功怎起的了作用呢!” 我盯着她的樱桃小嘴笑道:“月儿,你可不要妄自菲薄,就算你不信自己,也要相信相公,咱们的双修大法那可是举世无双!” 月儿娇媚的白我一眼,我又道:“师娘让我全权处理,她有没有说怎么处置那些叛徒?” 月儿道:“贱妾问过,师娘却说让相公看着办。另外,师娘说这次她复出的消息瞒的很紧,在总坛故意放出风声前,相公不用担心惩治叛徒的消息外泄,还有,她老人家回总坛会让人查询相公仇人的下落。” 我搔头道:“师娘很老吗?她老人家……” 月儿娇笑道:“师娘对相公就象个姐姐,只是月儿爱戴她嘛!” 我嘿嘿笑道:“师娘现在一定在打喷嚏,因为我们正在背后议论她老人家。” 月儿笑的弯下腰去,我笑道:“最后一个问题,你究竟有没有学到师娘的驻颜术?” 月儿忍住笑,喘息着道:“昨晚上师娘又骂你呢,她说定是你怂恿着月儿去学的,以前人家就没想过要学!” 我嘻嘻笑道:“是我又怎么了,难道要我去问?我又不练驻颜术……” 月儿笑道:“师娘说,这驻颜术要女人三十岁后才能练,月儿现在还没有完全长成,还不可以。” 原来如此,我看了看天色,道:“时候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月儿在此地住了两年,早把这儿当成了家,难免依依不舍,暗地神伤。 我好言劝慰,背起包裹,伴着她走出了大门。 掌柜牵来两匹骏马,既不问往哪里去,也不问何时回来,深得自保之要。 我对他点了点头,和月儿跨上马背,往城郊老张铁铺骑去。 替老张最后一次施针,他体内热毒已拔的干干净净。 我交代了一些保养的要点,老张见我们行装在身,知道我们即将离开,神情也有些黯然。 我抱拳道:“若再到长安,楚破定来拜会前辈!” 老张点头未语,将我们送出了石屋大门。 我和月儿策马向东沿官道狂奔了近两个时辰,才在路边茶摊停下休息。 月儿第一次行走江湖,甚是兴奋,一路上嘻嘻哈哈,说要与我比试骑术,一直不停的往前跑,此时也不禁气喘吁吁。 我将马儿系在水槽旁,又让店家取来清水,月儿解下挡尘的面纱,拿出手绢打湿了擦脸。 我爱怜的瞧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她瞟了我一眼,甜甜地笑了起来。 我把店家送上的茶递给她,笑道:“来,喝口水,看你累的!” 月儿娇笑道:“累倒不累,就是跑急了点!” 又道:“相公,人家的骑术不差吧!” 我笑道:“骑术很好,就是骑马的时候不知道调匀呼吸,此乃习武者的大忌……” 月儿撒娇道:“人家是第一次骑得这么痛快嘛!下次定不会了,相公,一会咱们再来跑一段怎么样?” 我笑道:“好啊,让马儿休息一会,咱们再跑过。若是你还这样气喘吁吁,晚上相公就要打你屁股!” 她娇媚地瞟我一眼,怪我说话不分地头,我笑道:“照这个行程,咱们用不了多久就能到临潼,今天就在临潼休息好了。” 月儿应了一声,我看着她喝了两口水,才道:“师娘有没有把洛阳与褚鸣有关的人的资料告诉你?” 月儿点头道:“师娘说,通常分坛只有坛主、青龙堂堂主、白虎堂堂主三个首脑,但洛阳是大地方,所以分坛中还补了位副坛主。不过这副坛主李存毅也被褚鸣拉了过去,此外和他勾结的还有分坛青龙堂堂主左镇安,和褚鸣结盟的洛阳帮大龙头叫赵鹏,二龙头杜南天,三龙头程前。还有褚鸣的黑龙帮有对办事的兄弟叫卫青、卫时。师娘还说,相公到了洛阳留下记号,自有人与相公联络,到时就知道什么时候该动手了。” 我知道圣教在地方上的分坛有青龙堂和白虎堂,青龙堂掌管刑罚,白虎堂掌管内务,问道:“那白虎堂堂主呢?” 月儿笑道:“白虎堂堂主半年前不明原因被人暗杀,尚未有人补上。” 我点头道:“这褚鸣也算有办法了,分坛里最有势力的三人勾结到一起,怪不得他想一手遮天,看来半年前已开始布置,那白虎堂堂主想来是被他们害死的。不过光这些资料还太少。” 月儿娇笑道:“师娘把这事全交给相公,原就是要考较一下相公的手段嘛!” 我摇头笑道:“师娘其实已是全安排妥当,咱们只是负责抓人。” 月儿想想笑道:“也是,咱们就等师娘的安排吧!” 我笑了一笑,再休息了片刻,站起身道:“好了,那两匹马儿油光水滑,甚是神骏,看来不是寻常货色。月儿,咱们再来跑过,这回相公不会让你了!” 申时时分,我和月儿终到了临潼。 我俩找了家客栈要了套上房,让小二将一应物事全换成新的。 梳洗完后两人去城里逛了一圈,吃过晚饭,月儿却微微发起热来,许是路上感受了春寒。 本来以她的内功修为,等闲绝不会生病,但我知定是她昨晚太疲倦,今天又赶了一天路,身子正气防御下降所致。 连忙给她服了羌活散,再伺侯她洗了个热水澡,早早上床休息。 第二日早上,月儿的月事却提前一天到来,并称浑身微觉酸楚,正是风寒未解,血室又开。 我如临大敌,感受风寒虽是小病,但若是表寒入里化热,血热互结,就算治好也会留下身子酸楚疼痛的毛病。 虽然我对治法了然于胸,此时却是患得患失,深深后悔那晚把她逗的太厉害。 我让她卧床休息,一面开出药方。 月儿人在病中甚是脆弱,抽泣道:“都怪贱妾没用,才出门就拖累相公!” 我连忙上前将她搂住,擦去眼泪柔声道:“月儿,夫妇间说什么拖累不拖累,咱们不急。你最要紧是好好将养,快点好起来相公才高兴!” 月儿温顺的点头应是,我笑道:“你乖乖躺着不许胡思乱想,相公亲自去给你抓药。” 月儿娇声道:“相公,你要快些回来!” 我点头道:“相公买了药立即回来!” 我亲眼看着药铺的伙计抓好药,一样样的确认无误才返回客栈,让小二抬了个火炉到房间,拿了药罐亲自煨药,从来没有如此认真在乎过。 一副药熬三次,每次三碗水熬成一碗,然后将药汁混合分三次服,保证药效的均匀。 我端了满满的一碗药走到床前,道:“月儿,来吃药了!” 月儿感激道:“相公,你对月儿这么好,月儿……” 我笑道:“相公不对你好对谁好呢,快吃药吧!” 月儿乖乖的全喝了下去,我放下空碗坐上床去,笑道:“相公给你推拿一下。” 我运起纯阳功力,逐寸在月儿全身拿捏三百六十下,收功时也不由感到一阵劳累。 据说此乃彭祖传下的强健手法,记录在昆仑医典《回春录》内,可激发患者机体正气抗邪外出,效果显著。 但对施为者要求较高,功力稍差一点也不能用。 用来治疗外感伤寒也许是大材小用,但此时但求能使月儿无病无痛,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月儿受我温暖真气缓缓的遍体按摩,舒服的睡了过去,我知道手法有效,心中欢喜。 常言道:药医有缘人,医者但求辨证处方用药无误,能不能有效,却也没有定数。 我盘膝在她身旁坐下,逐渐恢复消耗的内力。 这一日我就在房间里陪月儿说话解闷,讲一些笑话让她开心,夜间服过药后再给她施用了一次拿捏手法,心想应该十拿九稳了。 果然第二日她醒后已不再发热,酸楚不适也不翼而飞,只是尚在行经。 我仔细察看了她的舌脉以及月经的量色质,确认没有异常,笑道:“好了,今天可以下床,但不准到外面去吹风。” 月儿偎入我怀中,眼眶微红道:“相公,你辛苦了!” 我叹道:“月儿,其实都怪我,以前我一个人到处跑的时候随便惯了,忘了你是女孩子。” 月儿埋首在我胸前,紧紧地搂着我的腰道:“相公,奴家要生生世世的跟着你!” 我心中感动,搂着她道:“好,咱们生生世世都做夫妻!” 月儿的病症虽然全消,但我仍决定再休养两日,待她经行结束后再上路。 反正也没有事做,便打算先在临潼试试圣教的联络手法,只是不知道在临潼有没有分坛。 我出门在客栈墙角作好暗记,等到午时时分,让月儿待在房间里,独自一人来到西城门口。 站了约半柱香时候,迎面走来个青色劲装年轻汉子,腰板笔挺,显出股英悍之气。 这人显然已暗中观察了许久,对我点了点头,一步不停的往城里走去。 我远远缀在他身后。 到了僻静处,那汉子转过身来,待我走近,双手合拢在胸前作出问讯。 我依师娘所授摆出手势,那汉子确认了我的身份,抱拳躬身道:“尊使贵安,下属青衣一品、临潼分坛主管季航参见尊使!” 据师娘所说,圣门弟子按尊卑依次分白、青、黄三色教衣,每色又分两品,各色所授功夫也不一。 此举既可使等级分明,又可以激励下属争功上进。 我心想这季航武功不俗,年纪轻轻已积功累至青衣一品,虽然临潼不大,但能让他掌管一地,看来是圣门蓄意栽培的人才。 点头笑道:“很好,带我到分坛一趟。” 季航道:“下属在前引路,尊使请随下属来!” 我笑道:“我叫寒梅,如果方便的话,季兄和我一道走吧!” 季航忙点头道:“方便方便,本地分坛在临潼武馆,馆中两名武师都是教众,不会引人怀疑。” 我点了点头,领先行去,季航连忙跟上,却略微落后半步,我侧头笑道:“大家都是兄弟,季兄不用如此见外!” 季航踏前半步,笑道:“是,是!” 我笑道:“本地有多少弟子?” 季航不知我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道:“包括属下,临潼分坛共有三名弟子。” 我心想圣门衰落这么多年后,在临潼这种小城镇仍有三名弟子,也算是比较重视此地了,笑道:“上一次总坛派人巡查是什么时候?” 季航道:“回公子,上一次是三年前总坛严护法奉令巡查。” 我点了点头,未再言语。 二人一路行来,遇有几拨熟人招呼,他便介绍我是他外地堂亲,此次顺路造访,刚在城门处碰着。 我也笑着寒暄,心想这隐秘的魔教分子的人缘倒很是不错。 不到一刻钟就到了武馆,避入内室,季航将帐目送上。 我仔细翻看了一下,见笔笔清楚明了,总数吻合,小小一个武馆除去正常的各样开支和上交总坛的数目,竟然仍小有赢余。 笑道:“很好,你能将分坛调治的有条有理,足见用了一番心血,不负总坛厚望。” 季航躬身道:“但求圣教能再展雄姿,属下定当尽心竭力!” 我笑道:“在下此次是初次出来巡查,总坛并没有给具体的任务,走到哪儿就算哪儿,所以对这里也不熟,不知季兄做了多久的坛主了?” 季航脸上的敬意更甚,我的话意味着自己在总坛更受重视。 我心中暗笑,自己这个冒牌圣教公子的身份高低全仰仗师娘的声望,不过师娘既然能让外人主事,当然是已和长老会有了协议。 季航道:“属下是从总坛派出来的,已做了四年的坛主。” 我笑道:“原来季兄是从总坛来的,怪不得如此精明!” 季航忙道:“公子夸奖了!” 顿了顿,又道:“馆中习武弟子应该尽已散去,我去让另外两位下属拜见公子!” 我点了点头,季航走了出去,片刻引进一男一女。 女的二十上下,相貌颇是清秀;男的五十出头,身材魁梧,功力似乎不弱,只是眉宇间有些不正常的嫣红。 我心中一动,未作言语。 这一男一女抱拳道:“属下白衣一品刘万年、黄衣一品刘小曼拜见公子!” 这老头身份蛮高的,看来不是寻常人物,我站起抱拳笑道:“两位有礼了!” 季航笑着道:“刘老是下属的师尊,师傅他以前执行教务的时候被人所伤,一直在总坛将养,四年前下属外派时师尊也要了份差使随行督促,小曼是师尊的女儿,也是总坛安排来照顾师尊,名义上师尊是这武馆的馆主。” 我心想原来如此,刘家父女并未流露讶异神色,想是季航已先打过招呼。 圣教这安排蛮有人情味,看来这刘万年定立过汗马功劳,又是执行教务时受伤,以他的武功到临潼这小地方,可能让他颐养的成分较多,也难怪季航武艺不俗。 我看季航与刘小曼眉目含情,心中也了然,看来这几人迟早要成一家,笑道:“刘老可是被人伤了心经?” 刘万年微觉讶异,先口称不敢,然后道:“公子法眼无差,属下十年前被人用纯阳无极功在背心打了一拳,伤了心脉。” 我笑道:“在下略通歧黄,刘老如不嫌弃,可把症状告诉在下,也许有点办法。” 刘万年叹道:“这已是十多年的老毛病了,不过既然公子有心,属下感蒙大德。” 顿了一顿,道:“这旧伤平时倒没什么,但如若真气运行时间一长,就会心悸气喘,浑身乏力,因此不能和人动手,好似废人。” 我点了点头,走过去道:“在下给刘老把把脉。” 刘万年伸出手腕道:“属下开始也吃了几年的药,但久不见效,也就停了。” 我将三指搭上刘万年的脉门,笑道:“刘老知道长公主吗?” 刘万年一怔,神色微动道:“当然知道!属下当年就是在长公主手下办事。” 我点了点头,运起内息,刘万年浑身一震,刘小曼忙叫道:“爹……” 刘万年挥了挥另一只手,道:“公子内力真是深厚,属下望尘莫及!” 我让内息流遍他全身,对受伤的经脉已了如指掌,笑道:“刘老客气了,在下要先回客栈想一想,晚间再将法子告上。” 季航忙道:“下属等晚上在馆内设宴为公子接风!” 我点了点头,笑道:“如此在下就叩扰了!” 目光掠过刘小曼,她却脸蛋微红,垂下目光,羞态可人,定是因刚才失态而不好意思,我暗赞一声,心想季航福分不浅,道:“在下先行告退。” 回到客房时,月儿正盘膝打坐,听到我返回,将内息收回丹田,迎上来道:“相公,你到那里去了?” 我笑道:“我去见了本地分坛的几个人。” 月儿拉我在椅中坐下,递上香茗道:“这种小地方有什么人好见的。” 我将她搂入怀中,笑道:“真别说,我遇到个在这儿养伤的师娘以前的老手下,武功蛮不错的。” 月儿坐在我腿上,娇笑道:“相公又打什么主意了?” 我抚摸着她盈盈一握的纤腰,隔着衣衫也毫不困难的感受到肌肤的滑腻,月儿舒服的靠在我怀里,撅起小嘴撒娇道:“奴家一个人闷也闷死了!” 我亲了亲她的小嘴,笑道:“晚上我带你去见他们好吗?” 月儿高兴地道:“见谁都无所谓,只要能跟相公一块儿!” 我拧了拧她嫩滑的脸蛋,笑道:“宝贝儿,你这张小嘴哄的相公可真欢喜!” 月儿嘻嘻一笑,凑上前亲了我两下。 我接着又道:“月儿,我想让你今晚上助那刘老头一臂之力。” 月儿奇道:“哪个刘老头?” 我笑道:“就是师娘那个老手下,他被人用纯阳内力伤了手少阴心经,现在空有一身武功也没用,你的素女残阳功刚好是这种阳劲的克星。” 月儿点头道:“相公怎么说,贱妾就怎么做!” 我摇了摇头,柔声道:“月儿,如是你身子不适,咱们以后再找机会给他治,最要紧是对你没有影响。” 月儿柔声道:“贱妾的身子昨晚就全好了,真的没有一点不舒服。” 我笑道:“那月事呢?” 月儿微红了俏脸,低声道:“贱妾每次都要三天,不过从没有不适的感觉,况且只要不是大耗内力,也不会干系到那方面的事。” 我想想也是,笑道:“那刘老头算走了运道,遇上了月儿,其实我是想师娘在教中再多个帮手。” 月儿柔顺的点了点头。 日落时分,我和她来到武馆。 季航和刘家父女见我带了个少妇,俱是一怔。 月儿取下面纱,我笑道:“这是贱内月华。” 三人忙道:“见过少夫人!” 月儿盈盈一福,口称不敢,我替月儿一一介绍,笑道:“咱们先替刘老疗伤吧!” 刘万年三人俱躬身道:“如此麻烦公子了!” 我让刘万年脱去上衣,盘膝打坐,取出银针刺他双侧手少阴心经神门、通里、极泉、青灵八穴,辅以心腧、心包腧,缓缓施以手法,激发他心经经脉原气。 刘万年在正邪交感下微微颤抖,额冒冷汗,刘小曼和季航二人露出担忧焦急神色,我将月儿叫到身旁,握住她的小手,让她将内息从银针上渡入刘万年体内,一面感应二人的真气情况。 至阴至纯的内息慢慢中和着刘万年心脉中的残留的阳劲,一面濡养受伤的经脉,刘万年逐渐平静了下来。 月儿依次在每根针上输注后,收回了内力。 刘万年的呼吸逐渐平稳绵长,进入了冥想阶段。 季航与刘小曼俱是脸露喜色,知道他伤势大有好转。 我握着月儿的小手输入内息,一时间房间里只有呼吸声。 一柱香的时光她损耗的内力已恢复过来,我微微一笑,用手指轻轻地在她掌心划着,月儿娇媚的瞟我一眼。 季航走上来低声道:“请公子和夫人就坐。” 我点了点头,和月儿分别坐下,刘小曼送上香茗,目光里满是感激。 我微微一笑,慢慢的品着茶,足等了一刻钟刘万年才收回内息,站起身对着我和月儿躬身感激道:“公子与夫人对属下恩同再造,属下感恩戴德,定当回报!” 我挥手笑道:“你既是我师傅当年的手下,等若是我的前辈。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刘万年讶道:“公子的师傅是……” 我微微一笑,未做言语,刘万年激动道:“公子莫非是长公主的亲传弟子?” 我微笑点头,刘万年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颤声道:“属下给长公主磕安,她老人家可好?” 我没想到这刘万年对师娘竟然如此忠心,连忙伸手将他拉起,笑道:“师傅她很好。” 刘万年老泪纵横,感慨道:“老奴已二十年没有拜见她老人家!想当年……” 刘小曼在一旁插入道:“爹,咱们先请公子夫人入席再接着聊吧!” 刘万年拍头歉道:“小老儿糊涂了,公子夫人请入席!” 这一顿吃的宾主尽欢,这刘万年在当年师娘初出时算是师娘颇为得力的助手,想是师娘对他颇善,所以对师娘死心塌地,言语间对师娘当年隐退颇为遗憾,我也不说破,只是心中有了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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