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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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秦-泰山-清道观。 当我把手中的这本【荡寇志】放下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花了五六天的时间,终于把这本书看完了,不过其中几分虚,几分实我就不知道了。 秦昭阳七年这场江南鏖战最终以秦军的全面胜利告终,大将军秦雨萍这一战光是斩获的倭寇人头就多达一万八千多颗,这一战后,东瀛天皇更是终日惶恐不安,生怕又要重复二百年前自己的老祖宗光着屁股跪在城门口献上降表的屈辱历史。 再加上自己这一亩三分地都战火不止,真要被大秦皇帝兴兵问罪,这东瀛的弹丸之地岂不是要亡在自己手里,再三考虑后,东瀛天皇再次上表称臣,发誓永不反叛,而大秦则因为西方妖族和北疆胡人的威胁而选择借坡下驴,自此秦东南边境也难得的迎来了十余年的安宁和谐。 我深吸一口气,走出房门,望着艳阳高照的大晴天,感叹今日的和平还真是来之不易啊。 泰山,五岳之首,而我所处的则是闻名大秦的名观【清道观】! 泰山脚下明桥无数,黑龙潭上有一处名曰“长寿桥”的古桥,山间溪水从桥洞流过,每到雨汛到来,山洪爆发之时,水流倾泻而下,从高耸的悬崖跌入这黑龙潭中,形成天然的瀑布,而这时在远方远眺那桥洞,传闻有修仙悟道的天分之人便可以看到那青山结碧水,白银连彩虹之间会出现一处泛着七彩光芒的风水宝穴,老一辈人称此洞穴为【太元府】,更是传说当今大秦国师【太元圣女】邱娴贞就在此处修炼。 自此更是有无数访道修身之人来此拜祭,希望可以得到国师垂怜,传经授道。 从山下的小径一路向上,盘旋曲折的山路宛若云梯层峦叠嶂步步高攀,泰山本就雄浑高耸,走过岱宗坊向上便是王母池,万仙楼,玉皇顶这等千年古迹,周遭的山石上更是刻着骚人墨客留下的文章佳句,而他们的脚步也就只能停留在此了。 再往上走,会被一层无法逾越的透明结界所阻拦于外,五岳之巅除非有太元圣女的允许,否则任何人都触及不了一步。 我所处的位置便是这泰山之巅,云海玉盘! 此处仙气缥缈,日月生辉,在山下望来可能无法窥探到其中奥妙,而身处其中,在穹顶眺望远方,便可望见腾腾白云平铺万里长空,只能依稀看到几座山峰露出这厚实的云端,凝神屏气,向那半空迈出步伐,须臾间宛若踏云驾雾,好似身处天外,羽化登仙。 而一旦有徐徐微风拂面,再睁眼望去,景象更是变幻万千,云海伏波间诸峰时隐时现,云朵翻涌不止,瞬间眼前所及竟然如身处仙岛,再回头望去,这玉盘更化为一条吞云吐雾的苍首巨龙,上下飞腾,倒海翻江。 而每当此时,玉盘山顶汇聚的天地灵气都会到达至高点,这时候打坐悟道则会事半功倍,大为有利于功法的成长,所以不知多少人终其一生都想攀上这泰山之巅。 说起清道观,就不得不提起建立这座道馆的女主人,也就是号称道家六贤之一的【太元圣女】邱娴贞。她更是当今大秦的国师。而我则是…… “小源!在房里吗!都快想死姨娘了!” 一个无比甜腻的成熟女声离着老远我就听到了,我一惊,心说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我滴娘啊,不会是她来了吧! 我吓得赶紧钻到一旁的树后,片刻后随着一阵哒哒哒的急促脚步声,果然看到一个身材丰满的短发美妇从庄园门外快步而入,接着便四下焦急的寻找着什么,一边找还一边嘟囔着。 “小源?好外甥~姨娘来了,都不知道出来迎接!” 我这边脚底抹油就想开溜,可一转头却只觉得一阵香风入鼻,眼前的短发美妇已经凌波微步间挡在了我的面前,女人身材高挑丰盈,足足高了我快两头,上着浅蓝色素锦衫,那衣衫却不像寻常女子一般挡的严实,而是露出胸前雪白如凝脂的肌肤和微微颤动的半边乳球,美妇腰系一条青色束腰,下面则是一件胡人常穿的皮裙,欣长丰满的两条熟妇肉腿上则穿着一双带链渔网袜,脚下踩着一双长筒牛皮钢泡靴,白嫩如玉的鹅蛋脸蛋上泛着一对清晰可见的梨涡,脸颊上淡抹着一层水粉胭脂,使得本就粉嫩的两腮润色的如同一朵盛放开来的琼花,光彩照人。 两道柳眉似画非画,一双顾盼流连的浅蓝色眸子正笑盈盈的望着我,那小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嗔怪之意,使得熟妇脸上荡漾起着那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格外动人心魄,一头清爽的碎边短发好似春风拂面,带来阵阵爽朗的轻快感,她双手搭在我的肩头,手腕处的蓝玉镯子在女人洁白的皓腕映衬下泛着浅蓝色的光晕,玉指上戴着一个刻着“兵”字的翡翠戒指。 胸前两坨丰满如云的大号巨乳将那素衫高高的顶起,露出一道迷人的乳沟,这种前卫的打扮估计整个大秦都找不出来第二个,但偏偏只有眼前这个身材一等一的短发美人才敢这么穿搭。 “萍……萍姨……您什么时候来的……” 我看躲不过去了,赶紧装傻充愣,萍姨则嘟起那玉润的小嘴有些不快道。 “臭小子!我看你是故意躲着姨娘,是也不是!” 她说完就往我的腋下瘙痒,我不由的弯下腰,笑的快岔了气,不过我当然不会单方面被这短发美妇占了便宜,我看着她那被锦衫包裹下的巨峰在眼前来回乱晃,眼前就发晕,我不是馋我这个姨娘的身子,反而是她一个劲的想和我贴贴…… “哎?嘻嘻~你这个坏外甥~哈哈哈~别乱摸啊~” 萍姨放下一直瘙痒我的手,丰满高挑的身子都躬身成了虾米状,因为我的手正塞在她的腋下和她对付我一样瘙痒着她,我可是知道天下无双的兵马大元帅唯一的弱点就是这咯吱窝,每次她捉弄我,我必然要反过来也挠她的痒痒肉,萍姨笑的合不拢嘴,一个劲的往后躲,两颗肥硕的大咪咪颤颤巍巍的在我手边晃动,好像一对灌满了水的皮球一样不经意的撞在我的手腕上,我则不甘示弱,继续挠她的痒痒肉,看着怀里丰满多汁的熟妇女将军被我逗的咯吱大笑,我也算是普天下第一人了。 可由于用力过猛,再加上我的双手被她手臂夹住,我这一发力,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向前倾倒,萍姨还没反应过来,我就一下子栽倒在她的身上,两个人一起倒在树旁。 “哎呦……” 我眼冒金星,但是却没感到身上哪里发疼,只感觉好像趴在了一个温热的肉垫子上,手掌也不知道抓在了什么地方,下意识的一捏,却听到萍姨叮咛一声,我吓得赶紧睁开眼,只见眼前被两座高耸的玉峰挡住了视线,顺着美乳中间望去,萍姨正满面含春的在我身下正俏生生的望着我,美艳姨娘那红彤彤的小脸煞是好看,尤其是那两道娥眉下的淡蓝色眸子,就好像能放出电一样。 此时更是抿着小嘴一副娇羞憨涩的俏模样,见我看向她更是赶紧转移开视线,而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正隔着衣衫捏着萍姨那两团让天下男人都痴迷三分的浑圆熟乳之上,那手感真是绝了,就算隔着布料依旧能清楚的感觉到萍姨的超大号美乳是什么分量! 软,大,弹! “对不起……萍姨……” 我略带尴尬的一笑,又故意捏了一下就想起身,结果由于我身子骨实在羸弱,八成这一摔就摔到了骨头上,大腿刚想发力,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身子一软,又哎呦一声趴在了萍姨肉乎乎的娇躯上,脑袋更是直接砸在了萍姨的双峰间,哎呀呀,那弹性,瞬间把我的头好像都弹的颤了三颤。 “小源,你没事吧!” 萍姨自然不会在乎我无意的占便宜,她可是心疼死了我这个宝贝外甥,见我疼的脸上都冒出了猪肝色,赶紧就要起身,可她身材实在过分高大丰满,屁股一擡,我那本来就不能再动的腿就直接卡在了她那双丰满的大腿中间,而那小皮裙更是直接被我挤压的向上外翻,露出了这两根凝脂肉柱中的全部风光,恐怕这大秦第一女将军那颇为闷骚的黑色小裤衩第一次露出就被我看了个精光。 “你……你这臭小子,乱看什么呢!” 萍姨见我盯着她那外露的下体猛瞧羞的耳根都发热,她满脸潮红的赶紧伸出手就把皮裙向下拽,可是屁股只要一擡就会撞到我骨折的腿,我疼的龇牙咧嘴,叫苦不迭,萍姨见状再也不敢乱动,只是一点点的挪动双腿,可我那纤瘦的腿正夹在她两条肌肉美腿之间,她一挪动,我的膝盖就贴在了萍姨那暴露在外的黑色内裤上,那小裤衩格外的“小巧”,只是挂着两根银链的装饰挂在她的柳腰两侧,我的视线正好看到这从未见过的三角内裤是如何被我的膝盖一次次挤压的变湿变皱的,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单薄的布料下那已经被勾勒出的阴丘形状,还有几根调皮的耻毛已经羞答答的从内裤的边缘探出头,萍姨的下体很是肥嫩,阴阜高高的耸起,两瓣阴唇的轮廓已经尽收眼底,被我几次挤压过后,更是可以在阴部的位置看到深色的痕迹,而那两瓣丰满的熟妇肥臀则不住的乱扭,在地面上挤压出一个下流的椭圆形肉饼,白花花的臀肉和那裹着黑色鱼网袜的丰满大腿都快把我的魂吸走了。 我当然不是什么登徒浪子,对自己的姨娘更没有非分之想,可我也是个男人,还是个正值热血方刚的小伙子,哪里受得了这般刺激,萍姨的大腿本就修长,更是因为常年从军,使得这双熟妇美腿充满了女将军独有的柔韧与丰盈,丰满的大长腿雪白如肉柱,小腿笔直且结实,她只是稍微一用力,肉腿上的肌肉线条就凸显的格外清晰,想当年这双健硕的美腿夹在马腹之上,能够轻易驯服那天启六骏之一的凤阳狮,尤其现在还被这风骚的渔网袜裹住,她几番乱扭后,白嫩滑腻的大片腿肉从渔网的菱形空隙中挤压而出,使得这两条勾人心神的极品熟女肉腿更添一抹肉感与淫荡,我自是不想用“淫荡”这种词汇形容萍姨,可我估计此时换上任何一个男人来看这美艳熟妇此时露着内裤匹开那足足有我半人高的修长双腿在这满面羞红的扭来扭去都会肉屌硬的发疼,想将这大秦第一女元帅就地正法! “我……萍姨,你别扭了,我这腿……被你夹住了啊……” 我此时可没什么你们观众那些龌龊的想法,我只想把我这疼的不行的大腿拔出来,萍姨见她动了半天反而把我疼的满脸冒虚汗,再也不敢乱动,她身为女将军自然力气大的很,这双肌肉饱满的玉腿可是在马战中硬生生夹死过倭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估计那倭龟被这双韧性十足的浑圆肉腿夹到断气也算是最舒服的死法了。 但我不想这样啊,我想换一个角度,可碍于我的身体,两条裹着渔网袜的欣长美腿还是迫不得已的夹着我受伤的腿无法动弹,萍姨当然也感到了自己下体的异样,她那双泛着水雾的浅蓝色眸子向下怯生生的一瞥,立刻羞的脖颈都一片通红,由于我身材比她要矮小的不少,所以现在的姿态完全是膝盖卡在她的裆部,脑袋更是被她两座圣母峰夹着,我的双手则因为腿部骨折带来的剧痛而牢牢的抱着她的柔软的柳腰,手指甚至都捏到她圆滚滚的大腚上。 “小源……你先别乱动哦……姨娘怕弄疼你……可是也不能一直这样啊……” 我当然知道萍姨在担心什么,我这小院外的大门还敞开着,甚至还能听到外面有奴仆走动的声音,这要是被哪个不长眼的走进来看见这般香艳的场景,估计说都说不清了,我试着挪了挪脚跟,结果果然疼的我直吸凉气。 “萍姨,我动不了啊……” 萍姨见我又疼的龇牙咧嘴,给她这个一直无比宠爱外甥的姨娘着实心疼的够呛,她赶紧擡起手将我那因为剧痛而快扭曲的脸蛋按在她那两坨峰峦之中好生安慰,我只感到脸前一阵温暖,而且还是肉贴肉那种,我睁开眼,原来因为之前二人的扭动,不止是萍姨下体的皮裙卷到了屁股后,连这锦衫都被挤压的向下挪了几分,又因为我的身子压住了衣衫的下摆,使得那本就外露的玉乳此刻几乎全都要暴露在外,要不是因为这洛京尚衣阁的布料确实不错,恐怕整个奶子都会尽显眼底,此时我鼻息间满是淡淡的乳香,脸蛋贴着那光滑紧致的乳肉,萍姨那两颗大肉蛋不但挺拔而且还无比的松软,如果这可恶的锦衫再能多蹿一点距离,我一定会看到萍姨这座玉峰上的那抹嫣红是怎样的盛况。 “小源,姨娘没弄疼你吧,都怪姨娘,毛手毛脚的……” 我擡起头看到萍姨竟然因为弄伤我,一双美眸都泛起了水光,再加上这短发美妇娇羞中带着自责的绝妙姿态更是看的我一时间心跳加快,一想到这可是刚才在书中看到的那位让东瀛天皇都恭敬三分的帝国女元帅此刻却在我身下却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娇羞怜人,我就感觉全身上下的热血都在往脑仁上涌,再加上脸前那丰满滑腻,又乳香扑鼻的两颗大奶子来回再我脸庞上乱蹭,着实把我的欲火都快点燃了,我也不知道当时是不是故意的,就将膝盖向前一挺,整个压在萍姨身上的身子都不住的往上耸动,萍姨下体受袭,下一秒赶紧抿起那水光丰润的朱唇,好像生怕什么声音从小嘴里传出,一双抓在我头发上的素手也加重了几分,拽的我头发根都疼。 “嗯……怎么又……乱顶啊……哦~” 她胸前的美乳也又往我的脸上挤压过来,那丰硕的熟妇美乳都差点把我捂得窒息,我也顾不得许多了,本能的欲望就让我加快了顶动她下体的冲动和速度,不但膝盖胡乱的撞了几下,脸颊更是在这幽深的沟壑中左右蹭弄,感受着美艳姨娘双乳那滑腻的触感,鼻息更是加重了不少,将那淡淡的汗香味都吸进肺腑中。 “你……嗯……小源……哦……都说了,别乱动啊……” 萍姨刚才还满是自责的脸蛋被我几番冲锋下渐渐染上了那绯红的神韵,她本就是出落的一等一的美人,十五年前风姿卓越,堪称帝国最美的军花,又因为天生拥有着鲜卑人的血统,更使得秦雨萍不但出落的颇有异域女子的风情万种,还有着远非中原女子拥有的高挑身材,可就是这样的天之娇女,却年近四十却未出阁半步。 少妇独有的风韵成熟与处子的娇羞憨涩在此刻融为一体,全都展现在了萍姨这张万里挑一的美艳脸蛋上,我看的欲火攻心,脑子里乱的很,一想到她从我小时候就宠着我,惯着我,把我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看待,我长大些,她更是对我的溺爱不比小时候要少,她教我刀枪棍棒,兵法阵术,简直就是亦师亦母的存在,可此时,我竟然对自己的姨娘有了性欲的冲动…… “萍姨……我……我感觉好像……啊……好舒服……” 我嘴里也不知道在呢喃些什么,闭着眼睛膝盖一个劲在她那已经湿透的小裤衩上乱蹭,将她的黑色裤头顶的已经向一边窜去,露出了半撮浓密的耻毛和一小瓣粉嘟嘟的肉唇,我膝盖上的裤子都湿了一大片,肉屌虽然硬的不行,可却只能利用裤裆来回乱动的间隙摩擦龟头,可这并不能让我满意,我也不晓得当时哪里来的勇气,忍着剧痛,用脚跟一蹬,整个身子来了一个鲤鱼打挺,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萍姨冒着热气的娇躯上,那醉人的熟女体香混合着致命的雌性气息就像世间最为浓烈的春药一样全都钻进我的鼻息中,我一个劲的咽口水,可喉头还是干涩的厉害,浑身就像被点着了一样燥热难耐,双目发红的望着萍姨娇滴滴的俏脸,她皮肤很白,是鲜卑人独有的白,身上的体味在发情的时候会发出一股淡淡的牛乳味,很是好闻,她不知何时已经将双臂挽在了我的脑后,潮红的脸颊下方那两片珠润的唇瓣一张一合,对着我吐出肉眼可见的热气。 “嗯~小源……我的好外甥……哦~……” 我这一压更引得她娇吟一声,双手按住我的脑袋又一次把我的头压在了她的双峰之间,我再也忍不住吐出舌头在她滑腻的乳肉上一舔,引得萍姨全身都在颤抖,一直摩擦她的膝盖也变为了那根火热的肉棍,虽然隔着薄薄的裤子,可我依旧能感受得到这美熟妇下体那火一样的温热,一股淡淡的臊味掺杂着她的体香一起在鼻前萦绕,那是女人动情的证明。 “萍姨……萍姨……你好香啊……好好闻的味道……” 我像一条发情的小公狗一样把羸弱的身子死死的压在萍姨这匹这高头大马上,满脑子都是之前在书里看到的十五年前这位威震塞北,横扫江南的巾帼女将骑在凤阳狮上横刀立马,天下无双的风姿,可现在她却衣衫不整的被我按在身下占尽了便宜,一种莫名的优越感袭上心头,使得我故意又对着那水滋滋的小裤衩和萍姨肥嫩的下阴又是一顶! “哦~你……你这臭小子……坏小源……你敢占姨娘的便宜是不……” 饶是萍姨再宠溺我,此时她也看出了我的真实想法,可她并没有挣脱开我的拥抱,而是象征性的扭动了几下,好像在说姨娘是个好女人,可没有一直勾引自己的亲外甥,可这不扭还好,下体一动,那小裤衩都被褪到了一边,我的肉屌隔着薄薄的亵裤直接抵在了她的肉唇上,我来不及看自己的美艳姨娘的肉穴是怎样的美景,也顾不得疼,双腿就像那跳动的蛤蟆一样往前一蹿,萍姨哪里禁得住这般刺激,那两条网袜美腿情不自禁的就环绕在了我干瘪的屁股后面,我看着眼前这短发美熟妇那勾人心魂,春光四溢的俏面,心头欲火更甚,看着被我顶的前后摇曳的大肥奶口舌发干,隔着青衫对着这恼人的硕乳上已经可以看见的凸起就是一口! “哎……哦~臭小源……你怎么……乱咬啊……哦~” 萍姨哪里受过这样的刺激,她以前只不过是喜欢捉弄我,小时候见我撒尿就会抱起我,然后用手弹着我小巧玲珑的小鸡鸡,看着我尿出不来时憋的够呛的脸蛋嘴里不停的“嘘嘘”,最后在我快要哭出来的眼神中才允许我尿出来。 长大后见到我都要来一次正大光明的洗面奶,每次都用她引以为傲的巨乳憋得我举手投降为止,和她练武的时候更是经常被她划破裤子,露出两个屁股蛋,甚至有一次输了还答应给她洗脚,被她用那双白嫩可爱的莲足溅了一脸的洗脚水…… “萍姨……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呼……下面好热……” 我见瞒不住了,干脆再一次装傻充愣,本以为萍姨肯定会揭穿,谁知道她见我满脸大汗,身子还不断哆嗦的样子马上信以为真,后来想想,萍姨虽然身居高位,见多识广,可在男女之事上却并不似她这个年纪应该懂的要多,反而像极了一个未经人事的春闺大小姐,可饶是这般,她也自然晓得顶着她下体的是个什么东西,为了掩饰尴尬,她刻意轻咳了两声,然后露出一副长辈教育人的姿态轻声道。 “咳……这……小源啊……姨娘这不过是在帮你治病,对!疗伤……你别乱顶了啊,姨娘自己来……来……哦~来动!” 她好像找到了一个自以为很能说服自己的理由,我当然是不会再乱动了,只是隔着那一层细布来回在她凸起的奶头上舔舐,感受着那艮啾啾的大乳头在我嘴里被牙齿研磨的绝妙口感,舌尖更是在乳尖下圈的乳晕处绕着圈舔,我不敢把那锦衫全都褪下,就像萍姨也不会主动脱下早就湿的能拧出水的小裤衩一样,我们二人各自心照不宣。 她见我下体不再顶弄也免为其难的松了口气,然后鼓足勇气主动下压身子,但又怕弄疼我,所以只是小幅度的扭动下体,让她丰满的大屁股在地面上摩擦,再用肥厚的阴阜反过来刮蹭我的肉棍,萍姨在马上可以将五十多斤重的青龙刀轮的舞舞生风,可现在却被我这个瘦不拉几的排骨身材压的快要喘不过来气,她只是动了不到一分钟,就已经浑身上下香汗淋漓,尤其被汗水打透的锦衫前襟更是凌乱一片,本就纤薄的布料已经把她胸前两颗美乳的全部轮廓都映衬了出来,我看的口干舌燥,热血上涌,满眼里都是那白花花,沉甸甸的熟妇巨乳,萍姨见我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更是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平日里虽然喜欢捉弄这个心爱的大外甥,可哪里想到今天居然会真的动了情,甚至她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每一处敏感带都在被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小男人勾起兴奋的火花,就好似那春天的野火,在欲望的田野之上燃之不尽。 “萍姨………你……你下面怎么好像湿了啊……” 我见萍姨那烟视媚行,醉人羞涩的脸蛋,心里不经意就有了要调戏她的想法,她见我装作一副懵懂未知的样子问出这般臊人的问题,脸蛋上的红霞都要飘出来了,连那精致的锁骨处都浮起一层绯红,她小巧的粉舌舔过干涩的嘴唇,最后又咬住下唇,丰满多肉的大屁股恨不得都要把我的下体拱起来,明显已经到了欲望的边缘,可这本性强硬不肯屈服的美妇嘴里依旧逞强。 “我……姨娘才没有……不过是出的汗罢了……这天还真热啊……” 我暗自吐槽心想这他娘的已经入秋了,哪里热了,我看是姨娘你的心里热吧……我当然不会揭穿她而是低头在她两座玉峰之间柔情的一舔,将那沟壑中的香汗收入舌底,萍姨被我舔的小嘴里一张一合的吐着热乎乎的哈气,我嗅着她口中淡淡的香味,一双瘦的和麻杆一样的手臂从她的柳腰处挪开,五根手指上抚,直接按在那两团丰满浑圆,肉感十足的乳球上,这一按不要紧,由于和之前误打误撞摸到这两颗硕乳不同,这一次因为锦衫被挤压的向下窜了大半,再加上萍姨浑身香汗满布,细密的汗珠早就把这本就纤薄的锦衫打透了七分,我五指只是稍微的往下一压,外露的乳肉马上就贴在了我的手掌上,而被布料遮挡但却和犹抱琵琶半遮面没啥区别的剩下一小半奶肉更是直接吸附在了我的掌心里,滑腻,丰盈,松软,紧绷,天啊,这是怎样一对羡煞世间女人的极品巨乳,不止是我此时哆哆嗦嗦的双手,我感到自己的双眼都要被眼前的木瓜肥奶吸进去了,萍姨见我只是傻乎乎的盯着她胸口发呆,更是催促一般又扭了扭白花花的大肥腚,我擡头望去,只见这短发美娇娘那双含羞带臊的浅蓝色眸子里好像在对我说,你快点摸啊,揉啊,捏姨娘的大奶子! “萍姨!” 我终于鼓足勇气喊了她一声,接着在萍姨一声酥麻入骨的叮咛声中,双手猛的发力,狠狠的捏住了这两颗发育成熟的丰美果实,五指一起下陷,那柔滑香腻的奶脂嫩肉立刻从指缝间被挤压而出,我也顾不得脚踝多疼了,隔着裤子就把自己的二弟往前拱去,肉根恨不得都要挤开那碍事的阻隔,将火热的欲望发泄进这熟媚的桃花源中,萍姨的双乳都被我捏的发痛,她咬住下唇,感受着胸口被自己亲外甥揉搓亵玩的禁忌快感,自己是多么喜欢这个外甥啊,她不是不想成为母亲,而是没有办法,自从得知姐姐怀孕以来,她就朝思暮想这个可爱的孩子出生,当得知是个男孩后她更加欣喜若狂,一生杀戮过甚的她更是自此以后远离军旅,虽然依旧身在高位,可却很少再出阵沙场,就连这小腹就有些髀肉复生,可一想到自己更加丰满肉感的身子被小外甥压在身下,她反而心生一种莫名的反差刺激感。 “小源……啊……姨娘的好外甥……对……慢慢的揉……姨娘让你好好的摸……哦~~” 听着萍姨娇媚的呻吟,我感到脑子都在充血,双手恨不得都要把那锦衫揉碎,我小小的手掌自然是握不住这两颗肥硕饱满的玉乳,可却依旧用力的将这两团美肉变幻形状,萍姨的奶子不但松软而且充满了和她性格一样的坚韧与弹性,不管被我捏成怎样,都会在松手的瞬间恢复如初,尤其是此时她浑身上下香汗淋漓,那肥大紧实的硕乳汗津津的好像裹上了一层精油一样手感极佳,被阳光一照,白里透红的奶肉仿佛涂了蜡一样散发着浅黄色的光彩,看的我一个劲的咽口水。 我一边忍着痛耸动下体,用裤裆去顶压萍姨的肉穴,另一边低下头吮吸着萍姨藏在衣衫里的挺翘奶头,熟妇的娇嫩乳尖已经将锦衫顶起,我顺着缝隙可以若隐若现的看到那红润的蜜枣,萍姨好像也下定了决心一样对我点了点螓首,示意我可以占据那两点最美的风景线,我脑袋发涨,双眼死死盯着这对全天下男人都垂涎三尺的美巨乳,手指顺着衣衫的缝隙就滑了进去想要揭开这淫靡的盖帘,而就在我准备动手的时候,我却看见眼前本来面色潮红,美目含春的萍姨脸色微变,接着就露出一副难以捉摸的神情,我还没反应过来,结果马上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咳嗽声。 “咳……雨萍,你在源儿这作甚?” 娘……完了……娘亲不是应该在太元洞修炼吗…… 我记不得自己当时的表情是什么样了,只知道身子费了半天劲才僵硬的转过身,正看到一个面容绝美,身材高挑的美熟女正冷面寒霜的看着我和萍姨,即便现在还没有入冬,但我却感觉正被一朵欺霜赛雪的凛冬腊梅紧紧的盯着。 浑身上下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刚才还硬的发烫的肉棍立刻被她那双冷傲的眸子盯的软趴趴成了一条小肉虫。 娘亲今天穿着一件白玉色的旗袍,一头漆黑的秀发精致干练的扎在脑后,只在娥眉一侧留下几缕青丝刘海,一双美眸如泛秋水,却眼神如冰,让我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眼角间那淡淡的鱼尾纹反而更添熟女独有的韵味,就好似陈年老酒般让人只是轻轻一嗅,便意韵深长,高翘的瑶鼻下两瓣朱唇丰润而饱满,锁骨上方的花扣则是一条娇艳欲滴的牡丹花,顺着如蝤蛴般白皙的脖颈向下望去,由于娘亲的胸脯实在过于丰满,即使是这本身已经够严实的旗袍都无法遮挡的住她胸前一对颤巍巍的熟乳,这两颗肉丸比起萍姨甚至都要显得丰满许多,更是直接将旗袍的布料都撑的快要崩开,这旗袍紧致有度,足以将娘亲玲珑多姿的绝美女体勾勒的淋漓尽致,而最让人心醉神迷的则是这绣着牡丹花的白玉旗袍的小腹处却开着一个菱形的缺口,娘亲精致的玉脐裸露在外,四周的肌肤如凝脂般滑腻白嫩却丝毫不见半点赘肉,我刚刚在萍姨的小腹上都能捏出一小层熟妇标志性的油脂软肉,但在娘亲这玲珑有致的娇躯上似乎连一块多余的脂肪都见不到。 旗袍的下身则在这双裹着褐色裤袜的大腿上侧分开岔口,只露出大半条欣长火辣的熟女裤袜美腿,另一条玉腿则被那碍事的布料全部遮挡,而她的脚下则和往日一样不着寸履,只是光着一双白嫩的熟女美足,只在大脚趾的缝隙里卡着踩脚袜的袜带,这双玉足我没少偷瞄,我当然对自己母亲的脚丫没有什么别样的恶趣味,实在是一年四季无论是炎热的夏季还是凛凛寒冬,娘亲永远不会穿任何鞋子,而是终日赤足着地,这双深褐色的踩脚裤袜我从未见她换过,听闻是用塞北的千年雪蚕所吐的蚕丝所制,连火都烧不坏。 娘亲的脸上很少会有除了冷眼寒霜外其他的表情,就和现在一样,她仿佛并没有因为看到我和萍姨的丑事而感到半点愤怒。 她只是瞥了一眼我的脚裸,继而擡起无袖的藕臂,刀削般的香肩在阳光的照射下泛起一层圣洁的光辉,娘亲纤纤玉手凭空一抚,我就感到浑身发软,接着竟然平地而起从萍姨香喷喷的娇躯上挪开,而最后的落脚点居然是树上。 没错,我被挂在了树上…… “娘!我……我错了……您别走啊……娘!” 看着娘亲转身就要离去吓得我都要尿了出来,我可知道我这位号称【太元圣女】的母亲对我的要求有多苛刻,小时候因为功课背的不好,我可没少被罚挂树,这一挂八成就是小半天,期间不但水饭捞不到一口,尿裤子也是经常的事。 可这次也不能全怨我啊…… 我又把求助的眼神望向已经起身整理好衣装的萍姨,萍姨此时也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对我挤眉弄眼的比划了一个闭嘴的手势,然后麻利的撩起有些杂乱的发丝就快步凑到娘亲身边带着恳求的语气细声道。 “姐姐……您就高擡贵手放了小源吧……这都怪我……” 谁知娘亲听都没有听,脚下凌波微步间就消失在了门外,萍姨自然是不敢私自放了我,只好紧赶慢赶的跟了出去。 我叫苦不迭,心想今天真是够倒霉的,不过我也一个劲的自己心里懊恼,怎么就被萍姨勾了心神,难不成自己真对这个喜欢调戏自己的姨娘起了性趣? 望着这泰山之巅的绝美盛景,我又回忆起小时候的种种。 萍姨和娘亲其实并不是亲生姐妹,我娘姓邱名娴贞,是道家六贤之一,更是这清道观的主人,但是她和其他几位道门仙子仙尊不同,虽然也是【碧霞元君】顾玖辞的徒弟,但她并没有经过顾玖辞的提点和开化,道家女修想要突破瓶颈得道成仙离不开房中术起到的关键作用,比如天宗所修炼的【天地混元决】,人宗的【闭宫之术】,都是靠双修才能大幅度的提高修为,但即便如此,也不是所有女修都可以靠着双修之法得道成仙,凡人想要悟道修身需要天生具备【真元】,用简单的解释就是,要有“仙骨”,而儒道这种显学宗门中的仙尊仙子们则会每隔一段时间就去世间寻找拥有天生【真元】的人,而这些幸运儿经过提点和开化则会在日后的修身悟道中事半功倍,韩凝嫣与裴昭霁便是因此被顾玖辞亲自开化,收为弟子,而娘亲为何没有经过仙人的指点却得道成仙了呢,这就要从这世间的三种修炼方式开始说起…… “小少爷……你饿不饿啊……要不要去给你拿点吃的……” 正当我魂思梦游的时候,眼前不知何时正站着一个穿着丫鬟服的小丫头,她手里拿着几个冒着热气的馍馍正一脸心疼的望着我,我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不觉我已经被挂在树上好几个时辰了,现在日落西山,月亮都探出了头。 小丫头名唤七巧,是我的贴身丫鬟,从小到大就一直陪着我,年纪小我几岁,一直把我当成亲哥哥看,我看着她红彤彤的小脸蛋叹了口气,眼神瞥了瞥双手上那还泛着金光的捆仙绳,心说这绳子连妖族六魔将恨不得都能捆上半个时辰,何况是我这种菜鸡,至于吃的,算了吧…… “罢了罢了,本少爷也不饿,你自己留着吃吧。” 我扭过头不想再看那香喷喷的馍馍,可肚子却不争气的叫起来,七巧憨憨的一笑,找了个梯子垫在脚下,踮起脚尖,抿住樱唇,擡起手臂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才把热气腾腾的馍馍递到了我的嘴边,我嗅着白面馒头的香味心说我不是不想吃啊,我是不敢吃,娘亲要是知道,不但我又要被多挂一晚上,估计七巧也要挨板子,娘亲在宫内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她身下门徒众多,又是当今国师,立威树信这一块,倒是拿捏有度,我这个当儿子的这么多年可是啥便宜没占到…… “小少爷……宗主去山下修炼了,不在这……” 小丫头估计也是思虑了半天才敢向我报告娘亲的动静,她之前也没少干这种为了我当二五仔的事,这憨乎乎的小丫头当然也不是第一次在我受罚之时给我送吃的,不过每次被娘亲揭穿后她都没少挨板子,娘亲当然不会真的将她打的起不来床,但两瓣小翘臀倒是次次都被打的红彤彤一片,结果却是便宜了我来给她敷药,也没少被我占便宜~ “那就好……那就好……” 我也不装模作样了,一口就咬住了白面馍馍,几口下肚感到胃里暖呼呼的,有些烦乱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在我吃下第三个馒头的时候,我的余光却发现庄门外正不紧不慢的走近一个人影,我吓得魂飞魄散,心想完了,这小丫头的情报是越来越不准了,娘亲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七巧见我不吃了还以为我吃饱了,又翻出一个酒袋子,打开瓶口,里面醉人的酒香味马上萦绕在面前,可我哪有心思还想喝上两口啊,刚要抱头求饶,却发现来者不是娘亲而是萍姨! “哎呦呦,好一对俊男美女啊~巧儿,是不是看上我这个大外甥了!” 七巧见是萍姨更是羞的小脸通红,仓促间把酒袋子往萍姨的胸口一塞,就一溜烟的捂着脸蛋跑了出去。 “我的好姨娘,您快放我下来,您这大外甥胳膊都要断了。” 萍姨见我疼的嗷嗷乱叫,却不紧不慢的对着我的额头一戳调笑道。 “臭小子,还想占姨娘的便宜~完蛋了吧~这次落到你娘的手里,我可不敢救你下来,姐姐要是知道,我可也要跟着受罚呢~” 萍姨挺了挺她那傲人的双峰,将螓首一歪装作一副见死不救的姿态,我自然知道她不会不管我,我眼睛一转嘿嘿一笑讨好道。 “萍姨~我的好姨娘,您就高擡贵手,把我放下来吧,不是我想占您的便宜啊,实在是姨娘你太美了,我……我一时间把持不住嘛。” 萍姨眯起一只眼看着我肉麻的样子,不禁噗嗤一笑,她咳嗽了一声,一手撩起耳畔的几缕青丝,一手撑在树旁,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摆出了一个撩人的姿势,将那蛮腰酥胸向前一挺,接着媚眼微眯,梨涡浅露,好一个风情万种。 “那这样吧,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姨娘就放你下来!” 我连连点头心说别说一个问题了,一百个我也答,我的胳膊都要断了,娘亲还真是不留情面啊…… “咳~那姨娘可问了哦~小源,你说是你娘好看还是姨娘我好看!” 靠! 怎么是这种问题啊,我心想全天下的女人果然都是一个调调,就喜欢互相比来比去,娘亲都和她都是一等一的绝世美人,无论是颜值还是身材恐怕都难以真的去做比较,此时我当然会说萍姨好看,可话到了嘴边又想起娘亲那清冷不可方物的圣洁脸庞和她与生俱来的威严与不可侵犯,就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又好似国师手下艳丽绝伦的牡丹。 当清冷与典雅。 神圣和风韵一起集中在一个女人身上时,我我觉得整个天下只会是母亲一个人所拥有。 母亲那丰满如云的胸脯,结实浑圆的美腿,裸露在外的美脚……没错,在我心里,娘亲永远是最美的,即便我对萍姨的美也决不否认,可让我亲口说出她们二人谁更美时,我确实一时间也无法做出回答,对萍姨的感情更多是我身为一个处子哥对成熟女人发自雄性本能的欲望,这种欲望在今天我压在她丰满多汁的玉体上时得到了最充分的体现,但对娘亲……我又是怎样的情愫呢…… 从小到大,她对我一直严厉有加,无论是修为还是功课都是如此,但不知为何,三年前我的身子开始越来越羸弱,从一开始的偶感风寒变成了后来经常四肢无力,头昏眼花,我的拳脚功夫也愈发生疏,并不是我心猿意马,荒废功法,实在是力不从心,要不然也不会出现今早只是栽个跟头就摔折了半条腿的情况出现。 “臭小子,就知道你答不出来~想来也是,姐姐那般的仙子,我自是比不了咯~” 她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我也能听出其中淡淡的醋味,娘亲的美浑然一体,绽放之际足以让天地失色,日月无光,仿佛这巍巍泰山一般让人无法直视,崇高之美,优雅之美,所有的审美形态仿佛在娘亲的身上都可以展露无遗,这也是为何道家六贤中唯独“圣女”二字的名号被娘亲所继承。 神圣与庄严就是娘亲的代名词,而道家唯一出仕的也唯独娘亲一人,天人二宗在与妖族大战后边销声匿迹,剑宗更是如此,道首姬耀则战死于轩辕山一战之中,现除女祖师【碧霞元君】外,六贤中只有娘亲还赫立于世为已经日暮西山的大秦和天下的苍生所尽最后一份力。 “萍姨……我……” 我叹了口气还想解释什么,但马上就感到身子一轻,垂直从树上掉了下来,我下意识的就紧闭双眼,萍姨啊萍姨,我这腿都断了您还敢这么放我下来,完了,这下两条腿都要完蛋了。 结果却出乎我的预料,我并没有栽倒在地,而是平稳的站在了地面上,而且之前骨折的脚踝好像也并无大碍,我试探性的迈了一步,又兴奋的跳起身,果然,我已经恢复了! “我这个师姐啊~” 萍姨满眼爱意的望着一脸兴奋,蹦蹦跳跳的我嘴里独自呢喃着慢步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把脚从洗脚盆里拿出来,一旁的七巧马上拿起擦脚巾将我的脚丫子包裹住温柔的擦拭,我哼着小曲低头看着小丫头的俏脸,七巧长得虽然算不上是十足的美人,但却出落的清纯可爱,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后者微擡螓首满脸羞红的偷瞧了我一眼,见我也笑盈盈的望着它就赶紧接着低头忙乎,就像一个刚过们的小媳妇一样。 七巧走后,我躺在床上心情好了不少,我双手放在脑后,心想娘亲果然还是心疼我的~但又想到明天去观里参加和师兄弟的比武倒是让我刚有的好心情又化为了泡沫…… 至于为何我身处道观可却频频要学习体术这就要从娘亲的身份说起了,万千宇宙中共分三界,也就是天地人,后逐步演变为天界,以【女娲】凤里牺与【天神】东皇太一为首,也就是真正的仙族。 其二则是地界又称妖界,妖族原本为人类死亡后所聚集的怨气所化,起初无形无魄,后因吸取【幽冥之渊】的毒瘴阴气最后逐渐变为人形。 三则为人界,也就是我们所处的环境下。 千百年来无数的凡人想要得道成仙,进入修仙者的行列,归根结底,并不是想领悟三界大道,而是单纯的窥求不死之术。 而只凭借凡人的肉体凡胎想真正获得长生只能通过以下三个手段。 一是传统的修仙,而此“修仙”又分两种,一为“道生神”,此乃大道化身,不可修,不可逆,如天界的一众原生神就为此。 二为“人修仙”,也就是以凡人之躯领悟天地之间的大道来修善人性,吸天地灵气以长存,练五行之精以保身,加以各种丹药辅食,最终使体中之“炁”于五脏六腑中融会贯通,方可步入修仙之列。 但归根结底却必须需要有天生的“真元”,如果没有仙性即便修炼一生也无济于事。 而“真元”的强弱也决定了这个人是否会受到各路仙子和仙尊的青睐,如天人二宗为凡人时都是拥有极为强烈的先天“真元”之人,所以才会被顾玖辞垂怜,获得双修之术,而顾久辞也是如此才受到【女娲】凤里牺的肯定,故而凤里牺将自己的意志灌输到了她的意识中,顾久辞最终得以开经立派成立道门,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使得道家学术为世间传播。 凡人顺生应死繁衍不息,得失苦乐情欲交织。 而对于修仙者来说,这些看似能够随便挂在嘴边的三情六欲却是他们一辈子都难以割舍的东西,即使是已经得道成仙的仙人恐怕也无法真正忘却这些,仙子也会有情欲,她们并不是我们心中想象的那般不近人情,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 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 仙子与凡人,就像美与丑,善与恶。 在这个世界中仿佛永远处于对立面,但却无法割舍,无法回避,没有了凡人,仙又何以为仙。 同样,当将那张带着神性的面具和披挂着神圣的外衣摘下来,剥光掉,隐藏在下面的那副躯壳又和凡人又什么区别。 当一个凡人得道成仙,看破人间轮回后,往往就会忘记自己原本的存在,将自己与尘世彻底割裂,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讽刺呢。 可如果没有所谓的“真元”那又如何修身悟道? 这就要说第二种,【修魔】,即将灵魂交于妖族,换取妖力来达到不死之身,修魔之法要远快于修仙,常人可能要花费三百载才能进入渡劫期,而修魔则只要在瞬间就可以换取永生。 先天为妖者,如妖王屠韦跃及其手下六魔将,此为原生妖,集天地间怨煞之气所化,它们身体中没有“炁”的产生,所以无论妖力如何强大都可以为自身控制,但后天入魔者则不同,“炁”乃产生和构成天地万物的原始根本,更是凡人从出生起就隐藏在体内平衡身体变化,消亡的物质。 妖力的过于庞大会吞噬掉先天之炁,使得身体无法承受突然灌入体内的外来力量,修魔者的身体四肢会因为妖气的作用而发生巨大的改变,或变为丑陋不堪,矮小如侏儒。 或身体骤然变得巨大似黑熊,届时会彻底沦为行尸走肉,但那些苦于天生没有“真元”的凡人往往会受不了长生的诱惑而选择铤而走险,自甘堕落,出卖灵魂。 而第三种则最为艰苦,名为【修体】,也就是所有修仙者都嗤之以鼻,甚至连没有先天“真元”的凡人都以之为笑柄的体修。 至于为何偏偏只有体修被世人所嫌弃,那就要从这两个字来一一说明了。 体修体修,顾名思义,别人修仙,你练肉体。 百炼血肉,千炼筋骨,万炼精气。 通俗的讲,花一百年来锻炼自己的血肉之躯,一千年历练出钢筋铁骨,一万年才能将自己的精神气数修炼到顶点,获得仙躯。 没错,这对于没有先天“真元”的人来讲,是不可能达成的,自凤里牺造人始,以体修的身份成仙者屈指可数,而且修体和修仙最大的不同则是不要奢望有任何仙子仙尊来点化你,更因此无法服用丹药作为提升。 只有凭借自身无比坚强的意志去锻炼自己的躯体,日复一年,年复一年,最后将自身之“炁”从无形无色,逐渐转变为可以融入血肉筋骨之中浮于体表,名曰【炁血】,又称【气血纹】(后文会详细介绍),只有这样方可有机会以体修的身份迈入长生之境,但其中艰苦远非常人能够坚持。 而娘亲就是这佼佼者之一,没错,她是个修体者,也是得道成仙的仙子。 娘亲生于荆州士族大户“邱”家铁笼堡,邱家是百年旺族,千百年来华夏战乱不止,邱家之所以能在这乱世中一代代光耀至今,靠的就是战争投资,大秦建国少不了邱家的一份力,而我的外祖母更是诸子百家中兵家的接班人。 世人皆知荆州邱家有号称“一术二决”的功法秘术,一术为【金刚霸体术】,可以将身体修炼至金刚不坏,刀枪不入,但只能为体修所学。 二决则是【气焱决】和【凛寒决】,前者被先祖赠予得意门生,也就是当年为大秦开疆拓土的十二虎臣之一韩敢当。 后者则为外祖母的义女所悟,也就是当今兵马大元帅,秦雨萍。 这二决一火一冰,可将火焰与寒冰附加于武器兵刃之上,挥舞劈砍间形成独特的【武技】,如韩家后代彭城王韩少功的成名绝技【气焰万丈】与姨娘的【冰封千里】,其威力不亚于仙术道法,乃是天下武人都梦寐以求的武技秘法。 三年前外祖母病故,娘亲自然接替了家主之位,至于为何是女子接任族长,那就说来话长了,邱家的祖传秘术【金刚霸体术】只能为女子所学,这点我则至今未知。 我只知道在邱家千百年来,男子均为入赘,且所生子嗣无论男女都必须跟随母性,自然我的全名就是邱子源,至于我父亲,我印象并不多,只晓得他和我现在一样都是病秧子,听闻娘亲怀我的时候就已经病入膏肓,之后便驾鹤西去了。 我是娘亲一手带大的,但娘亲好像并没有把我从小就失去的父爱一起加倍宠爱与我,她对我格外严格,甚至说是严苛,尤其是在我这几年来身子骨愈发羸弱的时候更是如此,就比如明天的比武,我一想到师兄弟们那赶上我腿粗的胳膊和沙包大的拳头,我在被窝里都感到后背发凉…… 第二天 泰山-清道观 清道观虽然和紫薇观,镇岳宫都是天下闻名的修仙悟道圣地,但和后二者不同,清道观位于泰山山顶,这里常年对外开放,但仅是对那些求学者打开上山的大门,而不允许朝拜焚香之人步入。 娘亲和性格也与一向以清冷为天下人所熟知的天宗不一样,娘亲则更有着仙子仙尊难得的“人情味”,这可能与她是体修成仙有关,她积极参与国事,替国家和百姓着想,更是贵为当今的大秦国师,十五年前主动随军出征,亲手击败号称东瀛第一忍者的吉田小次郎,挽救了江南战局。 不少在国内担任军队要职的武官将领都是师从娘亲,在整个华夏,论拳脚功夫,娘亲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在遥远的东瀛岛国,“大秦の女武神”这个称号更是让无数东瀛人都为之折服。 “娘……早……” 我其实是不想来的,确切的说,我是不想来丢人现眼,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我自己心知肚明,真不是我邱子源自甘堕落,不求上进,实在是我身体条件有限,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再看看在擂台上已经打的火热的师兄弟们,我这脸就开始发烫,又看到正穿着一身白玉旗袍扎着一根单马尾,双臂环胸仔细看着比武的娘亲,我只好绕到一旁低头小声道了声安,每次见到娘亲我都不知为何会主动低下头不敢去看她的正脸,娘亲在我身上寄予的厚望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无法真正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我承认我有些恋母情结,但这种感情更多的却类似于一个被长期压抑的人不自主的想要得到肯定和温暖…… “等你五师哥比完,你就上去试试。” 娘亲并没有理睬我,只是聚精会神的望着台上那个一连踢出三次回旋踢的高大男子频频点头,娘亲真的很美,我怯生生的将那好似偷窥一样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脸上,和传闻中人宗的柔情似水,天宗的姑射高冷不同,娘亲的脸蛋更像是一个凡间女子应有的端庄优雅,明艳动人,但同时又将仙子独有的出尘脱俗,纤尘不染浑然于一体,我很喜欢偷偷看娘亲的眼睛,因为她那双美眸只有在看我的时候才会变得冷冰冰的,但在看师兄弟和泰山郡的百姓朝拜时却又是那样传神动人,流光溢彩,也因此我身为她的儿子却只能像一个暗恋青梅的羞涩少年一样偷瞧自己的亲生母亲,尤其是她眼角旁那淡淡的尾纹,我多想这抹熟母独有的成熟风韵只属于我,只为我盛放。 娘亲虽然已经得道成仙,但她却将年纪永远锁定在了这样一个女人花容最敏感的时期,没有了如花似玉少女的活泼好动,清纯怜人,留下的则是高洁素雅与娴静如花。 世人将娘亲比作天下最强的女武神与超凡于世的太元圣女,但却不晓得她是从一个凡人一步步迈向仙阶,比起天人剑三宗,娘亲的心性更像是一个凡尘女子,她为自己门下的弟子为国效力而感到自豪,对那些远道而来朝圣面见她的寻常百姓也从来都是亲自接待,一一答惑,对那些侵略华夏的外寇更是从不手软。 这就是我的母亲,一个身为仙子却心怀天下的“凡人”。 这些年来,我逐渐理解了娘亲为什么对我如此苛刻与严格,正因为她没有接受过顾久辞的点化,没有房中术的加持,而是靠着自己的毅力脚踏实地从一个被世人嗤之以鼻的“体修”跨越了人与仙的境界,所以她更清楚一个凡人想要成为修仙者需要多么艰难的努力,我和她不同,我天生拥有“真元”,但无论是体术还是道术近三年来都在原地踏步,这又何尝不让她为此担忧。 “我……我……” 我是想说我再等等也可以,毕竟我可不想这么早就上去丢人,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整个道观都知道我是太元圣女的亲儿子,可真论起拳脚武功,我估计现在的我能和个女人打上个平手…… “该你了。” 我这边还在想要拿什么理由搪塞娘亲,拉肚子? 伤风了? 不行,这上次用过……结果我还没等张口,娘亲清冷且决绝的声音就已经传进我耳朵里,我咬了咬牙擡起头偷瞄了一眼娘亲,结果发现她也正冷面寒霜的看着我,我快速的避开她仿佛能看穿一切的那双眸子,就好像一个撒谎的小孩被大人抓了个现行一样不知所措,见我迟迟不肯迈步,娘亲秀眉微蹙道。 “子源,三年了,你迟早要迈出那一步的。” 娘亲的声音很平淡,并没有苛责我的犹豫不前,但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心里一阵难受。 是啊,三年了,不管如何,我都要做出改变,三年前我在洛京的百家大典上被那个来自东瀛的小屁孩一脚踢出擂台,在床上躺了三个月的丢人场景还历历在目。 “孩儿……遵命!” 我咬着牙挺起小胸脯,顶着压力迈步走向擂台,五师兄长着一张憨厚朴实的国字脸,他身材高大威猛,武艺高强,但却是个老好人,在观里也经常照顾我,见我上场也是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估计是没想到自己的师娘真舍得亲儿子上来挨打。 “小师弟,师娘的为人你是知道的,我要是放水,少不了要去后山面壁。” 我晓得观里的师兄弟对娘亲多尊敬,也对娘亲定下的规矩从来都一向遵守有加,我也自然不会难为他们。 “师兄放马过来便是!” 见我放了话,五师哥也郑重的点了点头,接着他双脚扎好马步,左臂弯曲,右臂擡高,俨然摆出一副防御的架势,我心道我这个师哥还是心疼我的,让我先动手,事到如今,我也不能装傻充愣,擡腿便踢,可我这身体素质摆在这,一脚踢过去,连点声都听不见,在五师哥看来更是软绵绵的毫无力量可言,他连挡都没挡硬是用左肋接下我这一脚,我只感到踢在了一块铁板上,脚丫子发麻,疼的我嘴都歪了,五师哥深吸一口气,挥拳而来,他出拳速度极快,但我还是感觉到了明显放慢了一些速度,我慌忙扭过头,但依旧被指骨擦过脸颊,脸上火辣辣的一片刺痛感,接着温热的液体就顺着脸蛋子往下掉。 “小师弟,别犹豫!” 我这边还在感到左脸发疼,五师哥已是又一拳砸来,他挥舞而来的拳头在我看来都赶上我半个脑瓜子大了,我这边哪里敢还手,急迫间缩着脖子又往后缩,接着便是右脸也被划了一个口子,而五师哥的拳头可还没停,仅仅五秒钟不到,我就感到脸上已经挨了三四拳,虽然他减轻了不少力道,但依旧打的我头皮发麻,眼冒金星。 “小师弟,一味地躲,可只会挨更多的揍!” 我当然知道光是防守只会被打的更惨,可我这软绵绵的拳头哪里能打的到五师哥,我被打的连连后退,不一会就被逼到了擂台的角落,台下传来一阵唏嘘声,我余光中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娘亲依旧冷眼看着我和五师哥,但那双凤目中俨然已经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我心里感到酸酸的,从小到大我不是一个不努力的人,可奈何天公不作美,让我现在拖着这样一幅孱弱的身体,就像个刚坐完月子的妇女一样弱不禁风,可我却偏偏是这清道观观主,大名鼎鼎的太元圣女的儿子,母亲是冠绝天下的女武神,儿子却是个穿上女装都不违和的软蛋,何等荒唐,又何其可悲。 “师弟,再不还手,师哥我可帮不了你啊!” 五师哥见我只是抱着头像只兔子一样当乌龟,脸上也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即便他想手下留情,可奈何我已经被挤到了边缘,估计他再挥来一拳,我肯定要被打出场外。 “邱子源,是男人就给我打回去!” 正当我被打的晕头转向的时候,突然一道女人愤懑不平的声音响彻整个比武场。 是萍姨! 我浑身一颤,侧目望去只看到穿着一身青衫短裙的萍姨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娘亲的身旁正凤目圆睁的看着我,同时她那双淡蓝色的美眸中也掺杂着些许心疼和不忍。 是啊……姨娘是个见我崴了脚都会自责到掉眼泪的人儿,见我被打成这个鸟德行,自然也是疼在心头。 邱子源啊,邱子源啊,你好歹也是个长了两个蛋的主儿,怎的就这般不知羞! 看着萍姨那微微涨红的脸颊和倒竖的柳眉,再瞧瞧台下师兄弟们个个满脸戏谑,好像巴不得早点看我翻车出丑。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转过身就扑向了来势汹汹的五师兄,绷紧臂膀,论起拳头就砸了过去,五师兄显然没料到我还敢还手,仓促间接下我这势大力沉的一拳被打的身子一歪,我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接连向前踏步挥拳,我虽然身体不占优势,但胜在速度还可以,五师兄见我咄咄逼人倒也来了兴趣,他先是灵巧的躲过几记直拳,接着虚晃一枪,身子左倾,我这一拳打了个空,马上余光就看到右肋暴露在外,我本以为他会出拳,连忙缩身,谁知道五师兄狡黠的一笑,竟然直接一记飞踢直袭我的头部! “当心!” 我耳边又传来萍姨焦急的呼喊,我下意识的将头往下闪过,五师兄的脚顺着我的头皮划过,把我扎起的头发都踢散,同时也惊得我一身冷汗,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体内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这种感觉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而且随着身体不断的运动而愈发火热,就如同自己的血液和经脉都在被烈焰灼烧一样。 “小师弟,想不到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五师兄见他一脚踢空也不禁连连赞叹,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化解了他好几次进攻,换做以往,这是不可能做到的。 “师哥过奖了,看招!” 我咬紧牙关发起了今天第一次正式反攻,我的身体就像掉进了锅炉里,从丹田传来的燥热感瞬间席卷全身,那是“炁”在沸腾! 五师兄也眯起双眼,不敢有半点松懈,他似乎发现了我的异常,这几年来这个一向被称为病秧子的掌门之子怎么突然好像换了个人一样,因为那双一直躲闪不定的眼睛现在正在逐渐聚焦在他的身上,在那双瞳孔中宛若有一团炙热的烈焰在燃烧。 “哈!” 我抡起拳头猛的迅速出拳,那速度快到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只感觉臂膀上的筋脉都在发痛,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血管中挤压迸裂出来,将我半个身子都烫的火辣辣的。 五师兄再也不敢大意,急忙闪躲,可在躲过我连续三次直拳后,他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很难再进行有效的躲避,因为我的第四拳已经可以擦到了他的下颚,第五拳说不定就要砸到他的脸! 五师兄虽然是个好脾气,但怎么说也是这道观里数一数二的弟子,竟然被我这种平时连擂台都不敢上的黄毛小子反过来占据上风心里也难免觉得丢人,他大喝一声,全身肌肉凝聚,胳膊上的二头肌隆起一大块,呲目间挥拳迎着我的拳头就砸了过去,我没想到他这次是真的发了狠,两拳相接,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指骨上瞬间爆发出剧烈的阵痛,骨关节硬碰硬就看谁的拳头力气大,这一下过后直疼得我后槽牙都在打颤,本就消瘦的身子被他出拳后的强大贯力连连后退,这一拳接下来更是让我感到胸口发闷,全身的骨头架子都好像在一个劲的哗啦啦打颤,五脏六腑好像被打翻了的油酱铺子一样,酸甜苦辣咸一股脑的涌上喉头,要不是我下意识咬紧舌头绷紧牙关,恐怕要把昨天吃的那几个馍馍都要吐出来。 “咳……师哥……好拳法……” 我暗道五师哥这是下了狠手了,我双腿发麻,眼前都有些窜花,赶紧抓紧一旁擂台的台柱子,生怕脚下踩滑丢人掉下去,自己能接住他这一拳也算不丢人了,至少也能给娘亲一个答复,她的儿子不是个不敢打擂的软蛋…… “承让了。” 五师兄也对我投来颇为赞许了目光,他抱了个拳刚要下台,但神奇的事马上就发生了,我身心刚要松懈下来,竟然感到自己的痛感在逐渐消退,没错,并不是因为身体的缓和,而是那种从心口处发出的灼热感在取缔痛感,那种感觉很微妙,但也格外古怪,道门弟子的自愈术均为丹田处发出,之后流转至四肢百骸,用来疗伤,可为何我的丹田处没有任何的反应,反而是这心窝……而且最可怕的是,我明显感到自己的四肢开始不受控制的又动起来。 “还没结束呢!” 下一秒,整个身体仿佛都不再属于自己,我脚尖点地,踏步如风,快如闪电霹雳,电光石火间竟然在地面上踩出一股肉眼可见的灰尘,五指攥紧,拳头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即便五师哥马上就有了警觉但还是没有第一刻做出反应,确切的说不是他没有防御,而是来不及做出防守的架势,拳脚功夫最重要的便是速度,力道再强的武术如果能被对方轻易躲过化解便没有半点用处,但我出拳的速度明显已经超越了五师哥身体做出的反应速度,在那一刻他刚刚做出的格挡动作在我眼里却如同慢动作一样滑稽。 “砰!” 五师哥双臂刚要挡在胸前就硬生生被我一拳砸在胸口处,我眼前一暗,五师哥一口鲜血就已经喷到了我的脸上,他被我打退数步,身子趔趔趄趄的倚在了擂台边的绳索旁,这一拳下去,把五师哥打的人都有些发愣,他赤裸的双足死死的抓紧地面,十根脚趾竟然直接扣进了地面中,这并不是他所修炼的硬气功威力多强,而是因为我这一拳打出的强大贯力迫使他脚入坚土,而更让众人吃惊的还在后面,五师哥这边还未缓过神,我已经擡起右腿,一记鞭腿直袭他暴露在外的左肋,这一脚下去,八成五师哥要在床上躺上个把个月了,五师哥虽然被我突如其来的爆发打的措手不及,但多年修炼下来的本能反应还是让他赶紧缩起身子,同时踢出左腿去挡,可下一刻我就听到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嚎叫和两腿相接处那一声清脆可闻的骨裂声! “去死吧!” 我发了疯一样趁着五师哥疼的弓起身的空挡,攥紧右拳,身体好像在那一刻力负千金,而拳头挥舞而来的目标正是五师哥的太阳穴! “够了!” 一声冰冷的女声钻进耳中,我猛的感到身子一颤,擡起的拳头才逐渐失去了力量慢慢放下,娘亲的声音好像将我身体中那股莫名的躁意逐渐驱散,我眼前也一点点变得清晰,整个身子稍微一放松,随之而来的就是全身上下抑制不住的无力感和酸痛,我头一歪栽倒在一旁…… 台下整整寂静了三秒钟,之后便是一阵不可置信的杂七杂八的交耳。 “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秦雨萍也是一脸震惊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在她看来刚才发现的一幕几乎是不可能的,半分钟前还被打的差点求饶的小外甥怎么会突然和打了鸡血一样勇猛,这个被打倒在地的弟子水平是整个道观内武艺最好的,就算他之前确实有放水的嫌疑,可也不会被打到昏厥,最主要的是,此时站在擂台上身边明显爆发出淡黄色真气的少年可是个出了名的病秧子…… “雨萍,随我来。” 邱娴贞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冷眸只是静静的望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半晌后若有所思的转身离去。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早了,昨天白天发生的事我有些模糊,只记得自己好像打赢了五师哥,之后便身体发沉倒在了擂台上,七巧见我醒来连忙凑上前问我身体如何,我摸着她的小脑袋说无妨就是有点饿,七巧见我没事喜笑颜开,欢天喜地的去准备早饭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静下来后,我看着铜镜中消瘦的自己,又擡起手自己白皙消瘦的手掌前后瞧了瞧仍旧一头雾水,我只觉得当时自己身体里好像有一团汹涌的烈火在燃烧,隐隐的甚至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接着整个四肢都不再受控制一般做出挥拳踢腿的动作,那种感觉非要说的话,仿佛如同有另一个人在自己体内操纵着我的肉身。 想到这我也不禁打了个冷颤,告诉自己别瞎想,可能是被压抑久了突然爆发了而已,而且五师哥一定是怕折了我的面子,所以故意放水被我一拳打倒,想来也是,就凭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和排骨身材,想要打赢娘亲最得意的徒弟岂不是痴人说梦。 吃过饭,我又去藏经阁转了一圈,我虽然口上说说,但还是很在意这件事,翻了一下午也实在没找出个所以然,倒是却对娘亲的功法有了更深的认识,娘亲所修的为【金刚霸体术】,我一开始还对邱家为何只允许此术为女子所修有疑惑,但仔细翻阅诸多功法方术的书籍才有所了解,原来修炼此术的最关键之处在于“罩门”,而此术与其他功法不同,寻常气功类的功法罩门分部在各种穴位之上,但【金刚霸体术】的罩门却位于子宫。 昔日天地初开之际,刑天与黄帝争夺神位,黄帝持用雷霆闪电打造的三尖戟力战刑天,可即便是黄帝也依然无法伤到刑天分毫,传闻刑天修炼的功法便是【金刚霸体术】,此术刀枪不入,五行元素都无法触碰其身,黄帝后亲赴采首山收集山中之铜铸造出一把神剑,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此剑就是百剑之首-轩辕剑! 黄帝持轩辕神剑再战刑天,鏖战七七四十九天在常羊山下才战胜刑天,将其斩首而还,而获得了此术的黄帝深知【金刚霸体术】的威力,为了杜绝刑天这样危害人族统治的怪物再出现,故而将此功法的修炼进行了修改,将本应该处于脖颈处的罩门换为子宫处,使得男子无法修炼。 千载过后,此术最终被兵家祖师邱如龙于常羊山下的一处无头人坟墓中发现,才知晓此乃失传千年的秘术,邱如龙无法修炼此术,便交于自己的女儿领悟,自此邱家凭借这冠绝古今的奇学在历代华夏王朝中建立功勋,而自然而然邱家也逐渐衍变成女子当家,一直延续至今。 但我却一直没有找到关于娘亲另一个功法“火”的来源,娘亲不但深通【金刚霸体术】更是以可以使用“青焰圣火”而闻名于世,当年吉田小次郎用生命祭出天照大神的不灭之火都无法伤害到娘亲分毫,可见娘亲功力之深,但这淡蓝色的异火从何而来我却至今不明,娘亲也从未提起。 提起东瀛,我脑海中就不由的浮现出三年前我和娘亲一起远赴洛京参加百家大典,那一次代表东瀛来参赛的是两个一高一矮的男人,其中领头的是一个戴着斗笠身体颇为孱弱的中年男子,一路都在不停的咳嗽,一副肺痨鬼的德行,另一个则是一个八九岁,面带青涩的小男孩,而我则作为那一次道家的弟子也参加了比武。 我当时意气风发,一路过关斩将将不少夺冠热门都斩于马下,可却在决赛遇到了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异邦幼童,起初我以为胜券在握,虽然知道这小屁孩也击败了好几位当代显门的高手,但我却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尤其是当时我的飞廉踢与伏波掌都已经达到了可以碎石断流的实力,可以说是整个道家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可真正当擂台打响的时候,我却傻了眼,我已经记不清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记忆里只依稀浮现出当时自己好像被谁的视线一直紧盯着,直到我无意间和那双眼睛对视,之后的身法就越来越慢,挥出的拳头也力不从心,直到最后被这小屁孩一脚踢出擂台,再然后就是自己在床榻上躺了快三个月之久,这期间我的身体几乎没办法动弹,就好似散了架一样使不上力,那阵子更是见不到娘亲的身影,直到三个月后的某一天,我只记得自己睡的很沉,比以往都要香甜,梦里甚至还梦到了娘亲和我…… 醒来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逐渐恢复了行动力,可也是自此以后,我被病魔缠上了身,以往我身子骨好的很,光着膀子在冰天雪地里打坐修行都什么事没有,可就在我能动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你在找什么?” 打断我思绪的是娘亲冷不防的声音,我吓了一个激灵,转过身正看到一身白玉旗袍,素面朝天的娘亲在藏经阁的门口正静静地望着我。 “没……娘……孩儿睡不着,便想来寻两本功法一阅。” 娘亲那双冷傲的眸子微微打量了一圈,接着娇躯一转离开门前。 “明日随我和雨萍赴洛,早些歇息。” 赴洛?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的呆在原地,刚要出门询问却发现娘亲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空气中那淡淡的牡丹芬芳。 当我身处繁华的洛京时,我才知晓这次来赴洛的原因,今日竟然是东瀛使团朝拜进贡的黄道吉日,本就人来人往,富丽堂皇的洛京城今个更是车水马龙,人头攒动。 皇帝要亲临天启城接受东瀛使团的朝见这桩大事大街小巷人尽皆知,这也是东瀛在十五年前宣布臣服大秦后的第七次朝贡,但这一回和往日不同,因为在今年夏至时,东瀛终于结束了长达数十年的南北割据,战乱也得以平息,东瀛天皇亲选当地最负盛名的大名井上家的家臣来赴洛朝见,这不单单是藩属国对宗主国的一次简单朝贡,更是传达了东瀛天皇一个新的政治信号,那就是“东瀛即使恢复大一统,也依旧会对大秦臣服。” 而作为大秦的天子,这位已经坐在大秦皇位上长达近二十年的九五之尊自然也要表达出自己应有的诚意与大度,东瀛历次赴洛朝拜,所献之贡品其实并无多少珍贵之物,但作为天朝之主,九州之尊,大秦每次回礼的价值都要翻上数倍,这不仅是一个宗主国的慷慨,更是为了在外交上安抚住这群贪得无厌的倭龟,大秦的主要经略地点还是河洛一带,目的就是用来稳定国家的统治根基,只要江南没有东瀛海盗的为非作歹,那大秦就可以腾出手来专心对抗陇右的屠韦跃与北境的异族。 朝廷内在得知东瀛南北一统后还在纷纷犹豫要不要再次派秦雨萍镇守江南,之前的东瀛因为内部战乱不止才迫于压力选择了苟且,可真若它们卷土重来,中央政府就不得不再一次将财力兵力投入到江南各郡,但唯一一口认定倭龟不敢再兴风作浪的却只有秦雨萍一人,这位号称“倭屠”的帝国军神上表天子,认为不要调转兵峰,国家主要的战略部署防范的依旧是凉州各地与河北诸镇,在江南布置重军反而会打草惊蛇,引得那些生性敏感的东瀛人心怀芥蒂,更应该派遣使臣恭贺东瀛平定内乱,相信不久后,东瀛的使者就会赴洛京再次上表称臣。 而事实也如萍姨所料,今日的盛典中,身披龙袍的皇帝在百官簇拥下亲自接待了井上家的家臣,宴席间双方也频频对饮,而作为大秦的国师与兵马大元帅,娘亲与萍姨就坐在皇帝身边,我则因为娘亲的缘故也坐在末席,娘亲这次带我来的原因很简单,她要奉旨和萍姨作为还使远赴东瀛! 我起初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皇帝想要为了表示诚意随便找一个使者带着还礼去就可以了,为何要亲自提名娘亲和萍姨这两位帝国名望最高的国师与元帅远赴岛国,但想来从他们宴席间的只言片语中也能得知,就因为她们二人独特的身份与昔日抗击倭寇的经历才会被付以重任。 “天可汗在上,我藩国家主为了促进两国之间的和平与友谊,愿以最好的礼节来欢迎贵国国师与元帅亲往。” 井上智彦生的一张让女人都嫉妒三分的脸庞,他穿着一身得体的黑白色调和服,身段修长,皮肤白皙,尤其是那双星眸勾人心神,仿佛让人看一眼就陷进去无法脱出,他年纪大约在二十出头,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一头黑发散在脑后,在那个遍地矮子的东瀛岛国,他完全可以用鹤立鸡群来形容,那种出身于贵族家庭与生俱来的高贵得体与稳重自若使得他成为这一次赴洛朝拜最佳的人选。 天子很是满意天可汗这个称呼,而且井上把东瀛的天皇比作藩国家主更是让这位二十年来一直被吴家把控朝政的傀儡皇帝更是受用非常,他放下那玉杯中的佳酿一捋胡须龙颜大悦。 “呵呵,不知贵国家主为何偏偏要让朕最得意的两位爱卿前往啊。” 井上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又对坐在一侧的娘亲和萍姨也行了一个二阶礼,才不紧不慢的答道。 “昔日我藩国战乱不止,出现了不少不奉家主的各地大名组织海盗与浪人祸乱边境,这些混蛋严重危害了二国之间的和平,是天可汗英明神武,及时派贵国国师与秦元帅披挂出征才剿灭了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海盗,还东海太平安宁。” 见皇帝连连点头,井上智彦的眼神扫过娘亲和萍姨的脸庞,又继续道。 “家主对此常年来都心怀感激,更是屡屡用国师与秦元帅的事迹来鞭策约束各大名,不遵从国家管理和律法的居心叵测之辈就要赶尽杀绝,斩草除根。此番前来,在下也是带来了家主的愿望,他希望可以亲眼一见贵国的两位女中豪杰,同时也想让二位借此次机会来传授贵国的道家显学与兵家兵法,以促进二国间的学术交流。” 娘亲听完只是皱了皱眉,但萍姨则有些不悦,她对东瀛人恨之入骨,当年手上更是不知道沾了多少倭龟的鲜血,黑松山的大屠杀,别说东瀛家家皆知,连大秦市井间都耳熟能详,吴天,吴筹一派更是多次上表弹劾萍姨不遵军法,肆意杀戮,不过都因为萍姨立下了破敌之功被天子压在案下不予追究,萍姨也因此主动宣布远调,离开了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来使所言不假,朕也有此意,大秦与东瀛本就是依山傍水之国,理应将我天朝文化带去尔国,可国师与元帅是朕的左膀右臂,朕着实有些不舍啊。” 天子自然已经被奉承的尾巴都要翘起来,而且井上所说也并无不可,现在大秦外有强敌环伺,内部朋党互争,自己的皇位都坐不稳,还是先稳定好东南一代才能积极进取,重兴秦室为主。 而且不过是一次还使而已,不出个把个月应该就结束了,但反过来想,现在也是用人之际,天晓得塞北的鲜卑人什么时候会磨刀南下,陇右的妖族又会不会再次扣边,节骨眼上要是没了这两位定国神柱相助,这洛京城里可真就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了,最主要是的娘亲与萍姨代表了当今道家一派,更是用来制衡吴党的关键所在,这更不得不让这位本就如履薄冰的当今圣上犹豫三分。 井上智彦见眼前的华夏天子一时间下不定主意,他突然面露难色,竟然擡起衣袖挡在眼前,声音呜咽道。 “唉,天可汗有所不知,我藩国自从南北一统以来,不少西方异邦都纷纷前来公然勒索,逼迫家主认那些异邦白人为宗主国,国内久经战火,残破不堪,哪里敢与那些拿着洋枪的异邦人为敌,然我家主力排众议,始终认为天可汗所领之华夏才是当今天下正统,为了使那些异邦人心服口服,家主借“百家大典”之名,在京都举办了名为“天下第一武道会”的擂台,欲招募天下名士来参加此会,以彰显华夏天朝的地位来震慑那些异邦人,因此家主才斗胆请国师与元帅两位大贤相助。” 井上说到这更是啜泣连连,呜咽落泪,估计是没少受那些白人的羞辱。 皇帝陛下听到这也不禁皱起眉,比起井上口中的什么武道会,他更在意的是东瀛天皇的话外之音,大秦开国之初没少与西域诸国交战,没想到这些胡人居然将目光锁定在了东瀛上,远交近攻这个词他再熟悉不过了,一时也着实让他揣摩不定。 “陛下,胡人性贪,久图西域,只不过他们碍于割据凉州的妖族势力才不敢冒然西进,故而试图拉拢东瀛,试图从海关打开缺口,东海自古便是我华夏边防海链关键所在,胡人此举不得不防啊。” 一旁一直没有言语的吴天终于放下酒杯,眯着那双黄豆眼,他声音有些沙哑,就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样别扭,我侧目看去,这位奸相生的一副心宽体胖的老好人德行,但那两只贼溜溜的双眼却正内射精光的从娘亲和萍姨身上貌似不经意的扫过,着实让我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皇帝虽然一向和这位三朝宰辅不对付,但此言听罢也是连连点头,一来他不想让东瀛与西方胡人形成联合之势,再者这也关系到了大秦的声望与脸面,东瀛虽然十五年前与大秦为敌,但怎么说也是二百载来都臣服于华夏,他可不想到了自己这一代落得个四周列强环伺,自己却毫无作为,最后把老祖宗的脸面都败光的昏君名号。 “来使莫要悲伤,朕自然晓得尔国家主的忠心,此次比武大会,朕会让国师与元帅与你同行,以震我大秦天威!” 听到皇帝亲口答应,井上不禁破涕为笑,连连叩首,天子也是抚须大笑,他将目光投向娘亲身子微微侧过,放低声音,话里话外却明显带着一种商量的语气。 “圣女,形势所迫,还望大贤能屈身一往,此关乎到我大秦国运。” “遵命。” 娘亲只是螓首微垂,没有半点犹豫,身为大秦的国师,道家六贤中唯一入仕的代表者,她要做的就是重振华夏,让苍生不受战火侵犯,而且天子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就在刚刚他还醉眼朦胧的亲自解下他的玉带赠予了井上以示安慰,后者虽然眼泛泪花,但连饮数杯却面不改色,举止不乱,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可疑。 “陛下……所言极是。” 萍姨见娘亲答应下来也只好硬着头皮接旨,她心里自然是一百个不想去,她对东瀛人的印象只有卑劣与下流,如果让她形容,恐怕有无数的贬义词在等待着井上的同胞,但对方的言辞却天衣无缝,不但把当年倭寇犯下的累累罪行一股脑的推到了所谓的“不法分子”身上,把东瀛天皇撇的溜干净,还顺便把她和师姐镇压倭寇的荣誉都给了当今这位傀儡天子,一通看似阿谀奉承但却滴水不漏的外交说辞下来,着实让她无法找出破绽。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总觉得哪里不对,娘亲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这桩差使,而且还执意要带我前来,难不成是想让我也一起…… 宴席结束后,井上智彦有规有矩的连连行叩拜礼才带着使团离开,我们二人走出皇宫,在玉阶上擦肩而过之际,他对我躬身一笑,我也点头示意,但看到他那双浅褐色的眸子的时候,我总觉得似曾相识,我摇了摇头,心想估计是自己贪饮了几杯。 晚上我们一行人留宿在了皇宫深院,这里是当年天人二宗赴洛时所住的房间,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以至于让我一时间无法接受,和五师哥那场较量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身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去后院练练拳,擡头望着灰蒙蒙的夜空,我心中思绪万千,不出意外的话这趟远赴岛国的差事我也应该会随娘亲同去,我还是很想去外面的世界转转的,我从生下来就只来过洛京,剩下的时光都在清道观里度过,可一想到娘亲和萍姨的身份难免会在东瀛引来麻烦,我就觉得此番前去总有些不妥,娘亲明明可以拒绝这趟烫手差事,但在我看来,她似乎反而想走这一遭。 我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烦心事,说来说去不过是一次还使罢了,就当做是出去远游了,正好也放松一下最近杂乱的心绪,我深吸了一口气,摆开架势开始练拳,三年前我可以称得上是道家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论拳脚功夫整个清道观都没有人是我的对手,可自从那次百家大典后,我的身子就变得和个女人一样,之前很多的拳法我都无法再继续学习,体术和道法不一样,体术的基础是你需要一个强健硬朗的身体,但事与愿违,现在的我拳脚无力,估计连杀鸡都要费上半天劲。 但我不想就这样浑浑噩噩一辈子,上次比武后,我觉得我还是有机会翻身的,娘亲说过,武道的突破就是突破自己身体的限制,她能从一介凡人靠着“体修”的身份步入仙尊之列,被顾玖辞赏识,获得了太元圣女的称号,成为道家女仙之一,作为她的亲生儿子,我又怎能选择泯然众人! “拳法不应该是这样练得。” 我连续打出一套拳法,刚要歇息一会,娘亲熟悉的声音便从我身后传来,我本欲回身行礼,鼻息间就嗅到了那股熟悉的牡丹芬芳,娘亲的玉臂抚在我的臂膀之上,她柔媚的身子则紧贴在我的身后,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背后传来那浑圆紧绷的触感,娘亲今天穿着一身无袖的白玉旗袍,她很喜欢这件旗袍,听闻,自从诞下我后,娘亲就不再穿着艳色的衣物,以往她的着装从来都是火红的牡丹开叉旗袍,美艳如火。 娘亲的纤纤玉手握住我的手肘,接着我配合着她的动作缓缓挥拳,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眼睛偷瞄着娘亲那天人般美艳的脸蛋,她是那样的美,美到即使我是她亲生的儿子也会感到心中燃起男女之思的欲望,肤如凝脂,唇绽樱颗,云鬓峨峨,修眉联娟,那双美目犹如一泓清水,流盼之际,清雅高华,秀美绝俗的神韵,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既想多瞧两眼,又不敢直视仙子片刻,这种美很让人矛盾,既不是传闻中天人二宗的清冷高雅也不是寻常凡间女子的妩媚妖冶,娘亲更像是仙子与凡人的结合体,就如同她的身份与经历一般,让人既想接近一睹圣容,又害怕自己会玷污了仙子的神圣,破坏掉那最美的风景线。 “修道者切莫三心二意。” 娘亲仿佛发现了我那炙热的眼神,她樱唇微启,那青葱般的玉指刻意用了三分力捏在我的手臂上,我脸颊发烫,赶紧收回心猿意马的目光,娘亲在月色下扶着我的臂膀教我一招一式,渐渐的我没有了期初的那丝分外之想,娘亲的身上仿佛与生俱来拥有着让人不自觉沉迷其中的魅力,即便这些年来她对我这个亲生儿子一向不冷不热,可我打心底里一直对母亲无比的尊重,我对娘亲的爱更多的是对她身为圣女的崇敬与一个以体修身份步入仙列的钦佩。 “慢呼吸,柔化之劲乃是气功拳的基础。” 娘亲的声音虽然依旧和以往一般波澜不惊,但我依旧感觉到了如丝缕般的温柔,我缓缓吐出一口沉气,暗道是自己太过于心急了,怎的忘了拳法的基本功。 “吐纳之法虽为基础入门,但也要勤加学习,柔劲与刚劲不同,要使呼吸均匀,道家拳法并非寻常武学,有阴有阳,以柔克刚,亦有动如行云流水,绵绵不断,刚柔相含,却又含而不露,此乃关键所在。” 我细细品味着娘亲的话,吐纳逐渐自如,呼吸也更加灵活,拳拳挥动间似有四两拨千斤之势,我发现这些都是我以前学过,或者说是烂熟于心的招数,但我现在的身体俨然已经无法再发挥出它们的全力,可我不甘心就此打住,娘亲不知何时已经从我身后离开,我挥舞着拳头,在空中打出阵阵破风声,连周遭的树枝都在微微晃动,发出呼啦啦的响声。 “娘,我这套拳打的如何!” 我打出一套完整的气功拳,刚想回头炫耀一番,却突然感到心头一痛,眨眼间,那股之前在擂台上升腾气的燥热感再一次席卷全身。 “继续……给那个女人看看……你不是废物!” 一个阴森的声音不知何时钻进我的耳中,我不受控制的擡起双手,咬着牙绷紧全身的肌肉,努力让自己的四肢发挥出最好的状态,可在三拳打出后,我还是累的气喘吁吁,从骨骼到筋脉最后浮于体表的无力感在侵蚀着我的四肢百骸,以至于等我再想擡起手臂时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在不住的打颤,娘亲站在我身旁静静的望着我,我的余光依稀看到娘亲好像踏前了一步,犹豫间接着又将白嫩的足尖缩回。 “娘……我……” 我再一次不敢去看她的眼睛,生怕望到她失望的神情,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一次次在娘亲面前出丑。 我猛的一发力,骨关节发出嘎吱一声,手臂僵硬的擡起,但马上剧烈的阵痛就传遍全身,但即使身体已经发出了崩溃的信号,我还是咬牙坚持,两条腿都在不断的打颤,汗水顺着额头渗出滴入赤红的眼睛肿。 即便如此,我依旧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 而那股强烈的躁动正在一点点充斥我的大脑,耳畔那个可怕森然的声音愈发清晰,在那一瞬间,我好像看见了自己赤裸在外的手臂竟然浮现出了一层浅灰色如同灼烧的痕迹,而且这种类似于灰烬的颜色正在一点点变得更深,就如同要刻印进我的血管筋脉中一样。 “罢了,子源,身体要紧。” 我刚要再一次擡起手臂,娘亲的声音冷不防从我身边传来,我脑子一震,感觉好像有一盆凉水顺着头皮倾泻而下,将心中那团躁动不安的火焰浇灭,我喉头一酸,眼泪就顺着眼眶不争气的掉下来,从小到大,我一直是一个不甘落后的人,可为什么我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最不甘心的自然是我自己。 “娘……我没有办法……” 我几次咬住牙不想哭出声,但还是克制不住自己这三年来的压抑,我现在急需一个温暖的地方让我宣泄出来,而能够接纳我的只有我面前这个女人。 “子源,你不必向为娘去证明什么,娘都知道。” 我擡头望着娘亲的秀面,她少有的露出了一抹关怀的神色,我已经许久没有见她对我笑过了,我一头栽进她的怀里,感受着那熟悉的体香和温热的怀抱,娘亲分开手在我背后慢慢抚摸着,一种无比温暖的热流顺着我的背部一点点渗入身体中,我体内那个还在嘶吼乱吠的冥冥之音也渐渐消散,我脑子昏沉沉的,不知何时在娘亲的怀里睡了过去,我隐约在闭眼前听到她轻叹一声。 “源儿,娘会让你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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